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一动。
“呈上来”
刘皇后坐回四方榻之上，一双凤眸霎时变得威严深邃。
两个女官，以及周围数位侍女甚至从这位中宫皇后娘娘身上，看到了几分独属于天子的气象。
不过现在的刘皇后在官家学道闭关期间，代替官家批阅奏本，弹压朝臣，的确有天子权柄在身。
一双双掩饰不住那狂热，敬慕之色。
明玉当下将手中折叠的纸笺恭敬递上去。
“你们先下去！”与此同时，皇后目光望向秋纹，以及另外几位贴身近侍。
“是！”
秋纹微微拱手，与其他几位侍女转身下去。
一群宫女下去，皇后才打开手中纸笺。
凤眸只是一扫，顿时一亮。
“黄河九天上，人鬼瞰重关。长风怒卷高浪，飞洒日光寒。峻似吕梁千仞，壮似钱塘八月，直下洗尘寰。万象入横溃，依旧一峰闲……”
“很不错的一首诗，无论是立意，还是用词，俱属上佳，笔酣墨饱，纵抒豪情，看起来本宫的那位师姐培养大哥儿倒是用了点心思！”
明玉抬起头看了一眼刘皇后，刘皇后已经是很久没有流露出这种笑容了。
上一次流露出这种笑容，还是八贤王带着那位哥儿进入宫中！
“这是原稿吗？”
刘皇后目光望着这纸笺上的笔记。
明玉微微点着头，道：“是原稿，婢子出高价，那酒楼掌柜还想不卖，不过他的母亲正好重病，需要人参续命，婢子用了一根上好的山参，才从他手中买下这原诗！”
闻言，刘皇后轻笑道：“那酒楼掌柜倒是有眼光的！”
刘皇后随手将纸笺还回：“好好替本宫装裱起来，一会儿再将这首抄录一份，送给官家！”
“是！”
明玉当即应下，珍而重之的将纸笺收起来。
……
与此同时，在王渊在杨家村苦雕工的时候，黄河两岸发生的动静，也很快传到了北地琅琊通判府中。
小祠堂内，孙氏静静的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身前是个梨花木质的案几。
一座座泥像再次从帷幕之后取了出来。
此时已经吵翻了。
“娘娘，白元死了！”
“我已经知道了！”
孙氏一双目光淡淡的扫过案几之上，其中一个泥塑，这泥塑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