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觉得他应当也是不能理解的,便只能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了:“圣上总不至于亲自去看陆驸马行刑吧?”
哪怕是陶大老爷陶二老爷呢,永昌帝也不可能亲自去看他们被凌迟。
陆子谦就更没到那个层次了。
张长史这会儿倒是忽然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你是说......掉包?”
见他总算是想到了,应长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吗?”
张长史的面色都变了。
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不起鲁王,他都恨不得直接冲着张长史狠狠地吐几口口水,这都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又是什么混账东西?!
他这是想让宝川公主阳奉阴违,帮陆子谦偷龙转凤,这是要把死囚给换出来啊!
这是什么样的馊主意?!
他面上变色,一时没有说话。
应长史却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做殿下长史的,前程也是跟殿下一体,自然知道殿下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殿下的心意不心意的,张长史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应长史是个包藏祸心的。
他忍了许久,才忍住跟应长史撕破脸,僵着脸送了应长史出门。
应长史出了门不久,宝川公主府的护卫便过来请张长史了。
张长史心里万分不愿意,但是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做主的,只能被迫将应长史的那番话给说了。
宝川公主顿时面色怔忡。
见宝川公主愣住了,张长史忍不住抿着唇神情严肃的劝告:“殿下可万万不能听这些,先不说这是欺君之罪,便光是说如何从刑部大理寺和锦衣卫都察院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换出来,这也是不可能的啊!”
都不知道应长史是存了什么心!
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苦口婆心的看着宝川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和圣上对您容忍宽和,您更该知道回报才是,眼下陆驸马的事,咱们不说撇清关系,至少也该安分一些,否则的话,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您可怎么办呐”
一着急,张长史简直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这位公主啊,您可脑子清醒一点,您不是崔太后亲生的啊!
虽然是崔太后养大的,但你毕竟不是人家肚子里出来的。
人家不因为陆驸马的事情迁怒你,就已经是宽和大度了,你自己不知道知足,竟然还要去救人家的仇人,你这不是失心疯了是什么啊?!
张长史掏心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