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尧问的都是关键之处,现在周王的处境本来便已经不容易,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只怕便真更糟糕了。
可他沉下心来一想,便知道崔明楼的用意了。
也是,贤妃在宫里掌管宫务,邵皇后又怀有身孕,他若是继续在宫里住,那么跟周王来往便一定没有从前那么便利,随时都可能被抓住把柄。
倒是还不如出来住了,至少自由许多。
叹了口气,冯尧起来拍了拍崔明楼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了:“我是有家回不得,你是有家也等于没家,咱们倒是凑到一起去了。”
说起这个不由得还想起了另一个唐晚舟。
唐晚舟也差不多,陈国公府说是他的家,其实就是个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都个顶个的惨。
崔明楼虽然是在宫里住了,可这一晚睡的十分不安心,出来之后倒是更觉得疲惫,随便往旁边一坐,便挑着眉看了他一眼:“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你家里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对了,应家的事儿怎么解决的?”
不管应长史到底是不是奉鲁王的命来的,这一次的事实在是做的恶心极了,这么恶心,便别怪人对他不客气。
崔明楼是看不得他们好过的。
冯尧嗯了一声,将自己把应超杀了的事情说了。
杀人这种事,其实都不必自己出手。
像应超那种人,酒色财气没一样是不沾的,冯尧花了点手段,便找到了邕娘,设了个局送应超上了西天。
崔明楼最喜欢听故事了,累了一天,听见冯尧说这些,他还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哦了一声催促他:“展开来说说,那个邕娘是怎么回事?”
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答应设这样的风月局?邕娘的身份必定不简单的。
果然,冯尧的面色沉了沉,才说了邕娘的身世。
原来邕娘之前是个良家女子,家里是在南城那边卖豆腐的,应超虽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对于他们这种平民百姓来说,还是惹不起的人物了。
邕娘家贫,应超便时常借着时机给邕娘父亲一点小恩小惠,逐渐的,把邕娘父亲引着去赌博。
小户人家,哪里经得住赌呢?赌了几次,本来就残破的两间土屋都被赌没了,一家子根本求天不应求地不灵,这个时候,应超出现,提出帮邕娘父亲还赌债。
邕娘的父亲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也知道是上了人家的当,可是真是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