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巨大的惊怕,她反倒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格外的清晰了。
现在看着暂时应当是脱险了。
荩草在边上慢慢的坐直身体,这才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已经因为紧张握拳而僵硬了,略微松了口气,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陆明惜转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真是吓着你了,早知道,应当让你跟着周嬷嬷一道回府去的。”
如果回去看,也不必吃这样的惊吓了。
荩草虽然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听见陆明惜这么说,却还是死命的摇头:“不不不,我,我还是想跟着姑娘。”
虽然害怕,可她半点儿不后悔。
摩诃就忍不住笑了笑:“你胆子倒是大,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儿,早已经昏过去了,你一直都是清醒的,真是了不起。”
其实从前摩诃跟藤萝总是跟别的丫头有些说不到一块儿去。
普通的丫头关注的无非是主子的吃喝拉撒,发髻怎么梳衣裳怎么选,主子的私房如何登记造册,这就已经是她们生活中的绝大部分的事儿了。
可藤萝和摩诃哪里懂这些?
她们平常最多的就是沉默,除了沉默便是练功。
荩草一度觉得自己跟她们是不同的人。
可真正到此刻,她才觉得,摩诃原来是这样温柔的。
她冲着摩诃感激的笑了笑,低声道谢:“若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就死了。”
摩诃摇头。
另一边,冯尧从拐角处重新拐回来,这才有功夫问陆明惜的情况:“陆大小姐,你没事吧?”
两人之间原本也没什么好防的,陆明惜摇摇头,问他:“是什么人?”
虽然她早已经料到这一趟必定是有事发生,却也没想到对方胆大到在城中动手。
这么多人厮杀,一定是会惊动官府的。
那些人竟然丝毫不顾及了吗?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的。
可是杀了她,就不怕官府追根究底?就不怕陆家和韦家不肯罢休吗?
她不明白。
冯尧一下就知道她在问什么,面上有澹澹的嘲讽:“你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是一群乞丐。”
乞丐?!
陆明惜有过许多猜测,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乞丐。
她摇了摇头,立即便指出了问题所在:“不对,不会是普通乞丐,若真是乞丐的话,怎么可能和韦家的家将打个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