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得,这种伥鬼却是一定要除掉的!
她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仍旧平静的听着太夫人跟冯尧说话。
太夫人听见韦嘉朝的话便叹气。
这个儿子真是忠诚勇敢,可惜却并没有生一个七窍玲珑心。
说的好听点,那就是善良忠诚,说的不好听,就是没有心眼,这样的性子,怎么能躲得过那些有心人的算计?
只可惜韦大夫人也是个只有小心眼却没有真聪明的人。
她不是不失望的,尤其是这一去登州,还有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有些事不是只靠着你武功高强,便能应付的来的。
就这样的,她怎么能放心的下让韦嘉朝自己去登州?
冯尧跟韦嘉朝解释:“这些坏事,都是应长史去做的,甚至应长史都未必能被定罪,就比如现在这一件事,背后的人只能是皇甫忠义和齐家王铮,最后定罪,肯定是会定为齐家想抢陆大小姐的生意,因此陷害这样的性质而不会跟应长史沾上一点儿关系。”
所以作恶的人是不会得到惩罚的,既然作恶得不到惩罚,那么怎么会害怕作恶呢?
陆明惜听的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气,一直到整个人的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是啊,既然作恶都没有代价,那为什么不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陆明惜这么笑,冯尧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觉得不公平,可事实就是如此。
鲁王是天子之子,除非他犯下谋逆这样的大罪,否则他天生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贵的多,他要做什么,不必自己说,便会有无数依附于他的人冲在他的前面,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
太夫人也知道自己外孙女的委屈,咬了咬牙低垂下眼来:“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这样嚣张下去,总会有人收他们!”
冯尧心中一动,看了太夫人一眼,迟疑再三,还是将自己之前反将一军,把应超设计杀了的事情跟太夫人说了:“我们已经跟应长史撕破了脸,或者说,已经跟鲁王一系撕破了脸,太夫人,如今这世道,做纯臣怕是不能的。”
要做纯臣,得有做纯臣的资本。
韦家虽然功高劳苦,可实际上却并不是简在帝心,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得到永昌帝的保护,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别的势力的保护了。
韦太夫人快便明白过来冯尧的意思,只是,这种事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下定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