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已经沦落到靠儿媳典当嫁妆度日的地步了……如果要反驳,崔氏肯定要亲自当面“质问”王绮芳,到那时,又要扯出农庄养病的事……唉,左右都不妥呀!
“……这件金镶蚌珠环绕宝石金项链,共由二十八颗红蓝宝石组成,镶蓝宝石的金珠串成链子,下面的吊坠则是用嵌了红宝石的宝华做坠座,坠座下悬挂的则是一颗滴露形蓝宝石……别的且不说,但说这颗滴露形蓝宝石,价值便超过百金……”崔氏一边细细解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金珠上的宝石,想起往事,语气低沉的说:“这件首饰,这件首饰,您可知是何人所用?”
“不、不知道,呵呵,想必也是位贵人吧!”
赵太太不自然的笑道。
“贵人?倒也不是,”崔氏摇摇头,“这是我当年的陪嫁之物,后来大姑太太出嫁时,我亲手把这件金项链放到她的妆奁里,给她添妆用的!”
什么?这件是崔氏的嫁妆?!
赵太太脸上的神色愈加难堪起来,作为当家婆婆,被儿媳娘家人指着鼻子质问儿媳的嫁妆去了哪里,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亲家太太,您冤枉我们太太了!”
正在赵太太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紧接着,苏姨娘陪着匆匆赶来的王苏氏走进正堂。
“可不,明明是你家外甥女不懂得经营,败光了自己的陪嫁,你不去教育自家外甥女,却跑来质问赵太太,真真是没有道理!”
苏氏听了妹妹的哭诉后,对害死妹妹腹中胎儿的王绮芳简直恨之入骨。如今听到王绮芳的舅母变着法儿的责问赵太太,她全然忘了对方的身份,忍不住叫嚣起来。
崔氏眼皮都没有抬,仍是优雅的端坐在椅子上。倒是她身后的嬷嬷,侧身闪出两步,一板一眼的问道:“不知这位太太是哪家的太太,如今又是以何种身份与我家太太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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