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嫡子,却不是唯一的儿子,也不是唯一的嫡子,且不说上面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兄长,单单后面那个倍受太太宠爱的三少爷,赵家的产业最后也不会悉数落到您的手里。”
“我知道,我说这话,二少爷肯定不高兴。但您也要替我想想呀,太太是做母亲的人,我也是个母亲。可太太膝下有两个嫡亲的儿子,我身边却只有小新哥一个独子……当初我生新哥儿兄妹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大夫说、说我以后很难再受孕……”
说到这里,王绮芳的眼泪流了出来,点点滴滴洒落在赵天青的膝盖上。
感觉到丝丝凉意,赵天青也幽幽的叹了口气。王绮芳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旦提起来,他很是愧疚。想当初七娘生产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却不在身边,倘若是忙家国大事也就罢了,却偏偏被人抓到陪着小妾去养胎——幸好李家和王家的人没有追究,否则一个宠妾灭妻的帽子砸下来,他又要去跪祠堂了。
“二少爷,七娘不是不想让赵家繁盛,但也不能做替他人做嫁衣的蠢事,”王绮芳见赵天青板着的面孔有了些许的松动,便继续加油添火,“其实,如果赵家现在是二少爷您当家作主的话,别说是三锭纺车,就是将我在青州种植园的股份都割让出来,我也没有二话,毕竟咱们是夫妻,我的也就是二少爷的。可偏偏……”
“二少爷,七娘是个女人,见识浅薄。但我还是觉得,与其白白替他人做嫁衣,不如用心经营自己的产业,”王绮芳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赵天青的反应,见他似乎也在考虑什么,便故作惊喜的说:“昨儿我去货栈的时候,看到咱们铺子的规模和货运的情况,还真有了些想法呢”
“哦,什么想法?”
赵天青对王绮芳的话不置可否,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露,语气轻淡的问道。
“是这样,我看咱们的货栈主要是帮在京城做生意的人,短期、短途运送货物,并提供临时的仓储业务,并开拓了京畿附近数百个村镇的货运线路。除了水运未曾涉及外,但凡是进京的陆路货运,咱们的货栈占了近七成,手下的马队也有七八个之多,马匹和伙计更是数以百计……”
王绮芳掰着手指头,将昨天在货栈了解到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见赵天青点头后,继续说道:“虽然咱们占了七成的业务,但受客商淡旺季的影响,咱们货栈的生意也有忙有闲,就拿夏天的那几个月来说吧,春天的旺季过去了,很多东西又受天气的影响放不住,致使很多客商减少了货运的次数,货栈的生意也大幅度缩水,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