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可不是,那场大火连驻守坊间的坊卫们都惊动了,调配了几十人来救火呢。”
李怀恩说这话没有半分的犹豫,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且有证据可查。
“唉,火灾也就罢了,这是天灾,咱们也无能为力。可、可坊间的那些小混混,时不时的来店里骚扰,每次来了,佘东佘西的不说,还经常勒索咱们,叫嚷着交什么‘保护费’。仅仅这一项,老朽就有些吃不消。”
“这么说来,李大掌柜真是辛苦了,”王绮芳压住心底的怀疑,想到她一直不解的问题,问道:“对了,既然‘李记’经营的这般辛苦,李大掌柜为何不去求助大舅爷?”
“大舅爷?哪位大舅爷?他也住在京里吗?”
李怀恩闻言,神情明显一滞,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急切。
“怎么,你不知道我的大舅、母亲的嫡亲大哥在京里当官?”
王绮芳见李怀恩的反应有些奇怪,便故意试探道。
“当、当官?”李怀恩脸色有些僵硬,他咧着嘴干笑几声,摇头道:“太太从未提起过,只是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项买卖,所以才命老朽远远的跑到京里来看铺子。”
两个人正说着,紫晶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她手里抱着几本厚厚的账册,走到王绮芳的近前,“回禀二少奶奶,账房和仓库都清点完了,账面上总共还有现银一百一十七两三钱,库房里还有麻布十匹,棕绳百余丈,锅碗瓢盆等琐碎物件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