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付之一炬。最后一坛种子也消失无踪,使得当年的棉花成为比金子还贵重的稀缺物。
与此同时,大周和高昌国也成了敌国,双方摩擦不断,有时还会发生小范围的武力冲突。边境不安定,商路也就断了,再想去高昌国弄棉花,基本上就是拿命去换了。所以,之后在大周,只有一些特权阶层借着打仗之际,偷摸运回少量的棉花种子,当然价格也是无比的昂贵。
如此一来,以前库存的棉花、棉布,便成了抢手货,简直就是有市无价,如果没有足够的身份和家世,有银子都买不到呢。
因此,自从那时起,棉布、棉织品变成了身份的象征,哪家要是存有一匹棉布或者一件细棉衣服,那绝对是世家望族,至少也是和世家望族有莫逆的关系户。
想到记忆里残存的印象,王绮芳兴奋的心情突然down了下来。唉,她怎么忘了呢,如果棉花真如奶娘讲的故事里那般珍贵,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处境根本就保不住棉花种植园。另外,万一哪天她离开赵家,棉花极有可能从摇钱树变成催命符,她也会走上那位前辈的老路。
“难道眼睁睁看着金元宝从眼前飞走?”
王绮芳怏怏的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仰望着四周摇曳的小白花发呆。要命?还是要钱?答案当然是前者。
毫无疑问的做出选择,王绮芳幽幽的叹口气。她现在前途未明,做事还是稳妥些比较好。不过,不能用棉花来发家,但至少可以改善自己和孩子的生活嘛,想到柔柔软软、吸水性极强的棉布,她失落的心情暂时得到弥补。
好吧,还是先买个庄子,自己躲起来休养身体吧。等七个月后,她平安生下宝宝后,做出最终决定后,再做打算吧。
这么一想,王绮芳那种有钱不能挣的肉痛感舒缓了许多,她抬眼看了看日头,发觉时间不早了,估计赵嬷嬷也快回来了,便拍拍屁股起身,顺手提了小半桶泉水回到外面的小院儿。
院子里,王绮芳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倒了一壶泉水煮的热茶,拿着一块儿石子儿在石桌上计划着:恩,以目前的市价,买个五十亩的田庄,应该不会超过两百两。恩恩,加上丫鬟两个,壮丁两个,对了,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护院,两个还是四个呢,恩,四个安全些,买八个下人,应该不会超过八十两吧?!
王绮芳嘴里喃喃自语着,手里左一下右一下的比划着,石桌上,横七竖八的满是浅浅的划痕。
这时,院子远处传来几声呼救声:
“不好啦!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