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洗完澡。并没有化妆,还有熬夜的黑眼圈,不过仍然很漂亮。她开心地笑着,说着恭维赫斯曼的话,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赫斯曼。仿佛眼前这个穿着俄式军装,一脸疲惫的男人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赫斯曼轻轻吐了口气,虽然革命成功是“历史必然”,但是眼下这个历史毕竟被改变了!俄国的二次革命不是发生在十月(俄历)而是在八月! “太好了!对了,克伦斯基抓到了吗?”赫斯曼一边往克洛伊的卧室走去——那是这座别墅的主卧室,附带一个小会客室、一间小书房和一间浴室。在卧室、会客厅和书房里面各摆放着一架古董电话,可以通过它们和斯莫尔尼宫联系。 “没有抓到他,克伦斯基是个狡猾的家伙,看到苗头不对就坐上美国大使馆的汽车跑了。” “躲进大使馆了?” “不,已经离开彼得堡了。” “看来俄国人要打内战了!” “什么!真的有那么严重?” “必然的!除非列宁可以马上得到‘不割地、不赔款’的和平,否则就没有办法服众。布尔什维克党在俄国的根基不能同社会革命党相比,现在的支持很大程度来源于对手的愚蠢。” “可是布尔什维克不蠢,”克洛伊和赫斯曼走进了房间,她顺手关上了门,“列宁亲自打来电话,希望和谈停战。” “但是柏林不会给他一个能下台阶的和平。”赫斯曼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克洛伊则走到放着早餐的有小轮子的茶几跟前,取了咖啡、鸡蛋和一块黑面包端到了赫斯曼跟前。 “克洛伊虽然是个高贵的女人,但还是个挺会照顾人的传统女性,不是柯伦泰那样的,而且对我还特别好,是不是有那个意思?”赫斯曼接过咖啡杯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毫无疑问,克洛伊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比起赫斯曼前世交过的几个女朋友都要漂亮,而且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另外,据埃特尔介绍,克洛伊还非常富有…… “可是柏林派我们来俄国,不就是为了和平吗?”克洛伊的话打断了赫斯曼的思绪,眼下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啊! “但是在7月份的攻势惨败之后,俄国人已经失去了得到体面和平的资本。”赫斯曼喝着咖啡,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块面包。“给柏林方面发电了吗?” “埃特尔先生已经去电报房了,现在应该正在发电吧。” “等他弄完了,我也要去给大总参谋部发电报,叫他们尽快向普斯科夫推进。” “普斯科夫?那里离彼得堡可没多少路了。” “非常近了,不过却是一个必须要打下来的地方。先要打散普斯科夫一代的俄军,好让彼得格勒的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