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鲁登道夫目光炯炯地看着总参谋长塞克特。“德国正在面临灾难,难道还要让卖国的罪犯呆在台上吗?” 他的意思是发动政变推翻艾伯特总统!可是塞克特上将却沉默不语。 “上将阁下,现在不是时候!”赫斯曼看到场面有点尴尬,连忙接过话题,“灾难毕竟还没有发生,人民还没有坠入地狱,而且……现在我们的人和社会民主党一起呆在台上!这个责任不是艾伯特一个人的,而是所有人的。” 现在德国的政治格局非常古怪,社会民主党是“半在野”,德意志帝国的总统是社会民主党的艾伯特,但是内阁却是天主教中央党、民主党、人民党、民族党等非社会主义党派联合组成。 也就是说,社民党拥有总统,又是议会第一大党,但是内阁却不在社会民主党手中。而且魏玛共和国的总统也不是礼节性的花瓶,而是个权力超过皇帝的超级总统。根据宪法,艾伯特总统甚至可以实行紧急状态统治,将自己变成一个独裁者! “目前的情况,是所有主要的党派被捆绑在了一起,所有人都要对这场灾难负责。”赫斯曼说。“这让我联想到了克伦斯基攻势前的俄国!” “布尔什维克是在野的!”鲁登道夫插了句话。其实和他合作的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同样是在野党。 “是的,我们不应该和社会民主党一起去背黑锅!”赫斯曼顿了下,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身材肥胖,留着小胡子的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身上。“我建议现有的内阁解散。” “内阁解散?”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沉吟了一下,“难道要让社民党去承担所有的责任?” 他明白赫斯曼的意思,从民主政治的角度出发,现在谁在台上谁倒霉!协约国勒索的赔款根本拿不出,但是德国政府又不敢抗拒到底,最后必然是马克准备金变成一个巨大的负数,然后德国货币变成废纸。 在这种局面下,在野的党派可以用高调吸引选民发展壮大,而在朝的政党却只能背着黑锅,最后被黑锅压死为止。 “责任总要有人来担,”赫斯曼点点头,“如果我们让艾伯特的社民党全面负责,那么最晚到1923年,德国就能重新走上正轨了。” 在他的记忆中,到了1923年德国超级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候,买个面包要几亿马克!最后德国发行地租马克稳定货币的时候,是一万亿旧马克换一个地租马克! 在这种让所有德国人都深受其害的通货膨胀后,魏玛共和国居然没有马上崩溃,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了。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原因,多半就是“大家一起背黑锅”的魏玛政治模式了。 “但是总统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