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奴皆是老迈之身,费才又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样子,一时间只好包围着费才,不敢上前。
费才怒目圆瞪,一脚踢开前面的老奴:“腌臜的东西,小爷我要去拜见少族长,别给我挡道。”
老奴们羞怒交加,眼中闪动着阴毒狡诈的光,却不敢上前。
他们已经看出费才的胸口处,鼓鼓囊囊。许多人都在心中不屑的冷笑:“这个傻小子,还真敢偷!偷了鞋也就算了,偏偏偷了少族长的鞋,哈哈哈,运气真不好啊。本想把他搬倒,让他去扫茅坑去。结果这下子,恐怕小命都没了。活该!少族长的贴身奴仆,是那么好当的么?”
费才被老奴们半包围着,向少族长的营帐走去。
守护营帐的两位蛊师,看见费才,目光像是打量死人。
马英杰站在营帐门口,面沉如水。他处理公务疲乏了,想要出去走走,结果发现自己的鞋子居然没了。
他唤来贴身的老奴,老奴便告诉他,这极有可能被新来的年轻奴仆偷去了,很可能拿去卖掉换钱。老奴又告诉马英杰,这其实已经不是费才第一次偷盗。
马英杰自然大怒。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仁慈,结果却为他招来一个小偷。
费才心中惴惴不安,恐慌早已经充斥心头,但他牢记着赵怜云叮嘱他的话,抬头挺胸来到马英杰的面前,表现得雄纠纠气昂昂。
马英杰看着他。心中暗暗称奇。
那些押解费才而来的老奴们,跟在费才的背后,反而像是簇拥他而来的样子。更关键的是。费才毫无慌张,难道不是他偷的?
不知不觉间,马英杰心中一部分的怒气,被好奇和疑惑所取代。
“小人拜见少族长大人。”费才跪倒在地,声音洪亮。
马英杰俯视脚边的费才,不悦地低喝道:“我的鞋子是不是你偷去了?”
“小人从未有偷取大人您的鞋子。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做。”费才矢口否认。
“他骗人。他的怀中鼓鼓囊囊的,揣着什么东西,一看便知!”身后。立即有老奴叫道。
费才冷哼一声,敞开衣襟,露出一团雪白的高等丝绸。
他将丝绸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鞋子。
马英杰见这双鞋。正是自己穿的那双,不由地冷笑起来:“好,好得很,证据在此,一个小偷能做到你这般理直气壮,倒也难得了。”
“请少族长明鉴。”费才却不反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