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开的车辆,依旧许多年前购买的破旧小轿车,还是手动挡。得亏韩雪驾照考的早,车技不错,不然还真开不起来。可尽管如此,喝了几杯酒的韩一泽,也是放心不下,执意随行。父女两人一路疾驰,前往深城国际机场。留下陈珏一人在家做这菜,煲那汤,完全不管韩森回到家时,是否深夜。此刻,春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韩森的两首歌过后,又是接连几个小品、魔术、歌舞的节目。陈珏一边包饺子,一边跟韩森的姨妈、舅舅们视频,所有亲戚都在讨论韩森今晚的演出。“森儿唱的可真好,还是现在最流行的国风歌曲,看这歌词,文采斐然,真不到大姐你们是怎么教的。”“大姐是人民教师,大哥是深大教授,书香门第,自然能教导出韩森这样的孩子。”“刚刚这《青花瓷》《兰亭序》可唱得真好啊!很有大哥年轻时的风范!”“哈哈,大哥当年唱的是摇滚,还是在天桥底下,这是在春晚,没得比!”“都一样,都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大姐,我们都商量好了,大年初二,我们几家一起去你那儿,咱们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老三今年也从国外回来了,可不能再错过了。”“对,我也有两三年没见韩森了,着实想念的紧。”“我这大外甥现在也太厉害了,一年没见,都成了大明星了,现在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吵着要让我给大外甥要签名,呵呵。”陈珏一边笑呵呵的跟亲戚们视频聊天,一边包着饺子,眼神里满是欣慰与骄傲。回想起这孩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种种情绪交叠在一起,陈珏忽然就湿了眼眶。“大姐,你怎么哭了?”“当然是高兴的,大姐,等韩森回到家,记得在群里说一声,报个平安。”“韩森现在已经是咱们最厉害的人了,姐你别哭了,大过年的也该高兴高兴,现在我儿子出门都恨不得在脸上帖一句“韩恩是我表格”,天天臭屁,不过,韩森出息了,我这个当大舅的脸上也有光啊,呵呵。”陈珏一共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娘家她排老大。陈珏是教书匠,丈夫韩一泽也是,在娘家的兄弟姐妹中,论身价,陈珏一家只能垫底,不然的话,也不会二十多年了,依然还住在远郊一处稍显破败的教育园区里。这是当年陈珏与韩一泽结婚时的新房,因为是教育园区,周围挨着许多学校,所以住的也基本上都是人民教师,如今二十多年过去,虽然几经修缮,但依然没办法掩藏颓势,许多发达的邻里也早就搬了出去。相比较陈珏,韩森的大舅、二舅的生活却都相对较好一点。大舅排行老二,职业是公务员,如今在粤州下属的一个县级市,担任城乡建设局的规划处处长,年薪加上奖金以及一些意外收入,大舅一家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