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慕容永的命令下达,这些重甲骑兵们纷纷抽箭上弦,对着前面逃跑的燕军前队,就是一阵射击,一阵阵黑压压的箭雨扫过,燕军如割草般地倒下,剩下的人一脸地惊恐,硬着头皮,转而向着前方的城墙再次压去。
趁着燕军自相残杀的功夫,孟龙符和蒯恩二人,已经带着先头第一队的一百余人,冲到了第二道壕沟那里,吊桥只盖住了第一道壕沟,而早有准备的北府军战士们,人人扛着一个沙囊,对着壕沟就扔下,更是有些人把两三道长长的木桥,搭在了壕沟之上,很快,就清理出了一个宽约三丈的区域,可以通行无阻了。而扔完沙囊的这百余名战士,则就地以大盾顶前,长槊从盾牌的空隙之中伸出,指向对面,牢牢地守住了这三丈左右的生命通道。
对面的那些尖叫着逃跑的百姓,也都看出了名堂,不少人争先恐后地逃过了这道壕沟,从北府军小阵的两侧绕过,十余名天师道的弟子,则纷纷喊着中原腔调的话,引导着逃亡而来的难民,在后方集结,城中的甲士源源不断地冲出,而城外的难民们,则大量地从二壕之处涌过,又绕道两侧,在阵后被安置,如同对冲的两条河流,泾渭分明。
刘裕扭头对着城上的刘穆之说道:“胖子,这里交给你了,掩护我军守住,能救回多少百姓就救回多少。”
刘穆之正色道:“放心吧,城中我已经清空,有卢循专门在城中引导安置百姓,不会堵住城门,你不要勉强,燕军有甲骑压阵,如果直接突击,就麻烦了。”
刘裕点了点头,抽出斩龙大刀,直接纵身跃下,顺势大吼一声:“兔子!”城下的魏咏之早有准备,看得真切,把手中的大盾往空中一抛,刘裕在半空之中,对着这面木盾一踩,身形向上微一弹起,借这力量,向前又飞出了六七步之远,如同一只全身钢铁的大鸟,凌空而出。
百姓的人群之中,有十余个男子突然推开了身边的人,这些刚才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如同变戏法似地掏出了弓弩在手,明晃晃的弩矢早已经上弦,对着身形在半空之中的刘裕,就要发射。
一个为首的,满脸横肉的家伙,面目狰狞,大吼道:“刘裕,去死吧!”
他刚要按下手中的板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右手手肘一凉,再一看,却发现自己那持着弩机的手,居然被一刀凌空斩断,手肘齐齐而断,血光四溅,这一刀是如此之快,竟然让他都没觉得疼痛,甚至连飞出去的那只手,手指还在扳机之上微微抠动呢。
这名奸细正要开口吼叫,却只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