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后,广陵,北府军大营,帅帐之中,刘牢之一脸阴沉,看着手上的金牌,冷冷地说道:“刘司马,看来你在宿卫军中混得不错啊,这去了才月余,就从中士升为司马,连陛下的御赐金牌都到手了,现在来我北府军营,有何贵事,需要本帅效力呢?”
刘裕微微一笑,看着刘牢之,行了个军礼:“大帅何出此言,折煞卑职,不管何时,不论何地,卑职都是北府军的人,一日为北府,终身是北府,而北府军的主帅只有一个,就是您,刘大帅。”
刘牢之的神色稍缓,看着帐内站立的诸多大将,笑道:“还是寄奴初心不改啊,你们都说人家攀了高枝就会忘了咱们,看看,寄奴心里还是有咱们的。”
一边站着的老将刘袭干咳了一声,那些话就是他说的最多,他的老脸微微一红:“寄奴啊,你也别怪我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常态,格斗场上,陛下指名要你,我们都以为你要从此一飞冲天了,在皇帝身边,可比在北府军中要强,容易升迁啊。”
孙无终笑道:“老袭,你那是对寄奴不了解,人家从少年时就来咱着北府军,出生入死,那感情哪是什么升官发财就可以变的?别说寄奴了,就是其他的臭小子,上次为了救他,一个个连前程都不要了,甚至准备在格斗场闹事呢。”
刘裕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帐中,只见除了刘牢之外,都是刘袭,孙无终,高素,诸葛侃这些老将,并无刘毅,何无忌等中生代的将校,连刘敬宣也是不见踪影,他心下雪亮,想必是刘牢之怕自己一来,这些兄弟们就会跟着自己,所以今天索性没安排他们过来,毕竟,自己手上没有诏书,让谁出来相见,可不是自己的权限之内。
刘裕看着刘牢之,正色道:“大帅,这次卑职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陛下的御赐金牌您也看到了,此事就跟陛下之前和您商量过的那件要事有关,不知道…………”
刘牢之的脸色一变,沉声道:“陛下是叫你来向全军将校发令的吗?”
他说着,向刘裕使了个眼色,刘裕心领神会,摇了摇头:“没有,陛下只有一道口谕,要卑职单独向刘大帅宣讲。”
刘牢之点了点头,看着帐内诸将,说道:“那麻烦各位暂先回避,容本帅先行接旨。”
十余名老将行礼而退,孙无终在经过刘裕的身边时,拍了拍刘裕的肩膀,咧嘴一笑,刘裕欠身行礼,直到帐内只剩下了刘牢之和自己二人。
刘牢之看着刘裕,平静地说道:“既然陛下是让你单独宣诏,想必是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