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则是高挂于城头的晋国大旗上,染得这个晋字,都看不清楚了。
孙恩对左右而笑道:“确实是海盐县令鲍陋,这老东西刚才还在城头跟刘裕在一起呢。看来,城中哗变,刘裕无法控制局势,直接跑了。”
卢循低声道:“不可大意,大哥,刘裕的北府军,不太可能连这小小城中的民众和州郡兵都无法压制,如果能当着他的面杀了鲍陋,他是不太会就这样逃离,拱手让城的,再说这城头都是些老朽,就靠他们,也能赶走刘裕?”
徐道覆笑道:“让我先去问问情况,再作定夺。”
他说着,策马上前,来到城前百余步处,沉声道:“城头老儿听好,我乃神教三教主徐道覆,这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与我听,若有半字虚言,定教你城内鸡犬不留!”
为首的一个老汉扯着嗓子说道:“神教在上,我乃城中里正丁松,现在代表海盐全城父老,出迎神教大军,因为兵凶战危,只能先在城头,向大军喊话!”
徐道覆点了点头:“丁里正,这守城的晋将刘裕何在?你挂起的这个首级,可是海盐县令鲍陋?!”
丁松大声道:“刚才神教在城外行天人交合仪式,那些女子的丈夫,多是前日里进城助守的大湖诸村民夫,他们不愿眼看妻女受辱,想要出城拼命,给刘裕部下硬挡着,说什么这是陷阱,是毒计,是要诱他出城,让城里人不要上当。”
“可怜那些后生,想要出城保护妻女,还给阻挡,有些人义愤难平,就跟刘裕的部下起了冲突,刘裕还算约束军纪,但是那狗官鲍陋,却指使他的手下衙役,上前就对这些民兵,不由分说地出手击打,还说他们是神教的内奸,把几个领头的后生,当场就格杀。这下城中百姓不干了,群起而攻之,把那鲍陋,和几十个走狗,就地打死。”
徐道覆的眉头一皱:“刘裕和他的北府兵就这样看着你们杀掉鲍陋?”
那丁松说道:“众怒难犯,刘裕本想阻止,可是老夫给城中百姓公推出来,跟他论理,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守住海盐城,他说可以。我说他连城外的女人都救不回来,凭什么让我们信他守住海盐。他说他能守住句章,就能守住海盐,我说现在我们打死了海盐县令,就算守住,朝廷也会治我们的罪,我们不会帮他守城的,反倒是神教,只要追随,就能收留我们,要么他现在把我们全杀了,要么他就离开。”
徐道覆笑道:“然后,刘裕就带着手下逃走了,是吗?”
丁松笑道:“三教主,你的威名,如雷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