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嗣之哈哈一笑:“他们急着撤退,最多有小股部队断后而已,怕什么,只要一路追着打,他们一定会自乱阵脚的,我们只需要放手杀而已,就象你在海盐和句章那样。”
刘裕正色道:“这是军事计划,我军兵少,也来不及去调沪渎守军,只能这样打,如果你不执行,那我只有放弃追击了。因为妖贼即使是撤离,那一定也是以精兵断后,不是你随便就能对付的,你是先锋,如果交战失败,那我全军锐气受挫,也谈不上追击了。”
鲍嗣之不满地勾了勾嘴角,可还是回头行了个军礼:“那就按你说的打吧。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是先锋,这回任何人可别来抢。”说到这里,他看着檀凭之:“你在后面设伏接应就行了,别的不劳你费心!”
他说着,笑着一挥手,带着十余名手下,走出了营门,檀凭之的眉头深锁:“让他当前锋追击,真的可以吗?”
刘裕的面色凝重:“所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在他后方多布旗鼓,设有疑兵,不求有功,但求接应,我料天师道这回要么是诱我们追击,要么是会以精兵断后,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鲍嗣之能对付的,所以,我必须指望你了。”
檀凭之咬了咬牙:“那要不要调沪渎的守军过来帮忙,有四千人,会好打很多。”
刘裕摇了摇头:“不可,如果敌军是移营之计,沪渎一旦兵力不足,被他们水陆夹击,必破无疑,兔子,你现在还能跑不?”
魏咏之刚要开口,手臂之上的纱布就滑落下来,这时候大家都看得清楚,一道刀痕,伤及见骨,即使是行军活血散在伤处抹了厚厚一层,仍然止不住地渗血,这一下,魏咏之终于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几乎要晕了过去。
刘裕连忙上前一个箭步,扶住了魏咏之:“兔子,叫你别逞强,伤这么重还不说。”
魏咏之的嘴唇翻了翻,尽管不是以前的兔唇了,但仍然露了两颗大黄牙在外面,他吃力地说道:“我,我不想要你们,你们担心。”
刘裕咬了咬牙,对着两个上来架起魏咏之离开的医士说道:“你们要小心,把魏军主送回海盐,好生照顾。”
当大家目送魏咏之被抬离营地后,刘裕的眉头深锁:“缺了兔子,这会儿只怕联系不到沪渎要塞了,也罢,这战只要他们紧守要塞就行,不用做什么,我们继续追击即可。瓶子,你迅速挑选五百精兵出发,我会集合剩下的人马,迅速跟上。”
檀凭之点了点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他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