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宗的嘴角又淌下了一道涎水,突然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
司马德文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有旨,桓氏一族,无论长幼,皆不赦,所有城中的桓氏宗族,自桓升以下,全部斩于江陵集市,首级悬于南门示众,即日起,大赦天下,江陵城狂欢三天,荆州免征一年税赋!”
朝堂之上再次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叫声:“吾皇厚德,荆州父老刻骨于心!”
而桓升的哭声则渐行渐远:“我是豫章王,你们不能杀我,我,我不想死啊!”
毛修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声叹息。
司马德文的目光落到了毛修之和冯迁的身上:“毛校尉,冯督护,你们辛苦了,你们的功劳,陛下和孤已经知道了,等回到建康之后,封赏这次平定桓楚逆谋的所有有功将士,一定把你们排在最前面。昨天一战,你们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毛修之和冯迁对视一眼,行礼欲退,冯迁本来转身欲走,突然还是有些话忍不住,转过身来,行礼道:“卑职还有事启奏陛下和大王。”
司马德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可仍然说道:“冯督护还有事吗?但说无妨。”
冯迁正色道:“这次我等入城以来,发现江陵城中的兵力实在是太过空虚,偌大城池,几乎见不到多少守军,城墙之上,隔上十余步才有一名军士防守,现在桓玄虽然伏诛,但桓玄在荆州经营多年,光这江陵城中,恐怕就有其不少党羽,若是趁机发难,只怕陛下和大王都有危险。此外,西陵的桓振,巴陵的王稚徽,包括下落不明的卞范之,桓谦,桓蔚等桓氏余党还在逃,或者是还有军队割据一方,陛下家速诏刘毅将军所部的西征军开来江陵,只要大军一到,不仅陛下安全,也能彻底安定荆州人心。”
司马德文冷冷地说道:“这是朝臣公议之事,二位,你们虽然是诛杀桓玄的功臣,但现在以你们的官阶,还不适合讨论这样的军国大事,冯督护,你的提议孤已经知道了,你的忠心很好,但是,要弄清楚自己的地位,发表适合自己身份的言论,孤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冯迁的脸胀得通红,司马德文这样等于是公然地在羞辱他,他咬了咬牙,还是行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就大步而退,头也不回,毛修之也随之而去。
王康产恨恨地说道:“这两个军汉,恃功而骄,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无礼,太让人气愤了,请陛下和大王狠狠地惩治他们,此风绝不可涨!”
司马德文摆了摆手:“算啦,他也是出于好心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