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子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众军听令,这一战,就是殊死战斗,所有人都结成小队而战,藏身木甲机关人之后,木甲机关的目的是挡住敌骑的冲击,而我们要做的,是近战跟俱装甲骑斗狠,千万不能让他们直接攻击到木甲机关,如果有谁在战死之前让守护的木甲机关给打坏了,那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
沈庆之一声长啸,对着身后的军士们说道:“听到没有,五人一组结队,全都找木甲机关作掩护,有木甲机关人可以挡住敌骑的突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敌骑停下来的时候上前战斗,无论是拉人下马还是砍马腿,把平时练的全都给我拿出来,所有人战死之前,都不许敌军摧毁面前的木甲机关,更不许逃跑,不然,你们的家人,子女,朋友,都会为你们蒙羞,是做英雄还是做熊包,全看你们自己的!”
他说着,拿着那把捡来的长槊,迅速地向着远处的木甲机关奔去,而他带来的百余名军士,也都跟在他的身后,五人一组,分别地站在一部部的木甲机关之后,让之前看起来孤零零,完全处于给抛弃状态的这些木甲机关人,起码显得不是那么孤独了。
沈田子抽出了大斧,站在面前的这部名叫暴龙的木甲机关之后,那二个字清清楚楚地刻在这部木甲机关的右臂之上,就象沈田子自己身上的纹身,他喃喃地说道:“暴龙,暴龙,你真的可以挡住俱装甲骑的冲击吗?”
暴龙号突然响起了一阵抽动之声,而机关里的孔四羊那沉闷的,似乎是从箱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也从气孔中传出:“三将军,快,快帮我们连上铁索,拦住敌军的冲击!”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握着那根长槊的右臂,手肘的部位突然落下了一条人腿粗,三丈多长的大铁链,如同人的大肠一样,拖到了地上,盘成几圈,满地都是。
而随着这铁索坠地的声音,一边的几部木甲机关人,也纷纷垂下了铁索,落到了地上,沈田子如梦初醒,一个箭步上前,就抄起了这暴龙号垂下的锁链,三丈多长的铁索,足有几十斤重,粗如人腿,更是由纯精铁打造,最顶端的锁链,则是一道有个小小缺口的锁环,显然,是专门用来勾扣另外一端锁环用的。
沈田子把这锁头背在了肩上,这一下挂上去,他的整个人都给压得微微地向地里陷了一点,可见其重量甚至超过了他的两把重型大斧,沈田子咬着牙,向着奔去,而对面的一个壮汉军士名叫沈一奇的,也同样是背着另外一部木甲机关人所垂下的铁索,冲了过来。
就在二人奔跑的时候,对面的厉啸与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