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之前,在他的身后,则是百余名劲装赤衣的徐家家兵护卫,只是他们和自己的主公一样,都是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带领这支北府军小队的,则是征尘未洗,甚至身上的甲胃上都是血迹斑斑的沉庆之,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戴着那标志性的苍色狗皮护耳,恐怕别人都会认为,他和身边的那些满身征尘的将士们一样,都只是个小兵呢。
而这些将士们的面前,则是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披头散发,标志性的帅气头带,这会儿也是无影无踪,他身上的十余处伤痕,都在向外渗着血,而盔甲早已经被剥离,身边的担架,正是一路抬他过来的道具上,已经是一片血渍,可不正是徐赤特?这会儿的他,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刘裕的出现,让这些沉静的将士们,一阵欢呼,徐羡之那紧锁的眉头,也得以稍稍舒展,紧接着又皱了起来,他跳下了坐骑,身后的那些劲装护卫们仍然站立不动,沉庆之和徐羡之对视一眼,同时上前,站在台阶之下,对刘裕行礼道:“见过刘大帅。”
刘裕点了点头,看向了沉庆之:“苍耳,徐赤特是你一路护卫带来的吗?”
沉庆之正色道:“正是,末将奉了沉林子将军的军令,押解败将徐赤特前来听候大帅发落,开始我们去的是宫城,结果在那里,谢夫人说大帅正在太庙,要我们来这里找你。”
刘裕沉声道:“谢夫人可曾说过我在太庙所为何事?”
沉庆之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说要我们来太庙找您复命,寄奴哥是大帅,我等属下是不得打听您的意图的。”
刘裕平静地说道:“辛苦了。徐赤特的事情,我稍后再处理。徐尚书,你是谢夫人转告了我的帅令,前来这里的吗?”
徐羡之叹了口气:“夫人向我说过徐赤特的事情了,这一路上,我也和沉校尉结伴而行,徐赤特本人在担架上也对罪行供认不讳,我这个侄子差点害死了全城的军民,无论你怎么处置他,都是应该,而我,也应该按律受到牵连,请罢免我的所有官职,我徐家上下所有人,也听候大帅的发落。”
说着,他摘下了官帽,跪倒在地,而他身后的所有护卫们,也齐刷刷地跪下,以剑驻地,这是武人们听凭发落时的姿势,也暗含为主公求情之意。
刘裕点了点头:“徐赤特有罪,与徐家无关,处置他的是军法,而不是谋逆这些连坐之刑。羡之,不必如此。”
徐羡之的眼中泪光闪闪:“不是这样的,徐赤特是我的侄子,是我亲自推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