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守卫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不开口,王镇之的眉头一皱,一边的罗楷宗沉声道:“这位军士,有事就直接通报即可,吞吐不言,让长史大人如何处置?”
王镇之突然摆了摆手:“楷宗,别说了,处理你自己的事。”他一边说,一边从大案之后起身,走到了门口,看着这个军士,说道:“是否有机密之事不方便公开说呢?”
这个军士连连点头,低声道:“有一位神秘来客,拿了金牌,从偏门而入,要长史大人你马上去征西的居所。”
王镇之的脸色一变:“荒唐,征西现在昏迷不醒,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这人是谁,那令牌怎么能让他直接去征西的居所?檀道济将军负责征西的安保,你怎么不请求他就放人?”
这个军士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令牌,交给了王镇之:“是檀将军看到令牌后亲自领着来人过去的,还让小的过来通知您马上过去。”
王镇之的目光落在了这块令牌上,只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把令牌藏进了袖中,他回头看着殿内,所有的文书们这会儿都在看着他,他干咳了一声:“诸君请抓紧公事,本官去去就来。”
他说着,对着一边的军士低声道:“前面带路。”于是二人转身匆匆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三两下就没了踪影,甚至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带。
片刻之后,刺史府,内院,檀道济一身戎装,在三个护卫军士的伴随下,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宅门口,按剑而立,一阵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王镇之与那个传令军士匆匆而至,而他的话声也先于人而到:“扬武(现在檀道济的将军号是扬武将军),你在这里啊。”
檀道济转过身,连忙食指按住了嘴唇,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回王镇之停住了脚步,目光所及,在室内,刘道规仍然是躺在病榻之上,双眼紧闭,沉睡不起,而他的身上,则插满了银针,一股浓烈的药味和异香从小屋中传来,而一个全身套在黑色斗蓬之中的人,则是坐在他的床前,正在他的面前施针。
王镇之的脸色一变,低声道:“怎么是他亲自施针上药?”
檀道济点了点头:“他一来就说知道道规哥中的什么毒,而且在路上已经调配好了丹药,过来就亲自治疗,刚才我看道规哥的手好像动了动呢。”
王镇之又惊又喜:“真的吗?那这么说,道规哥这回有救了?”
突然,床上的刘道规双眼睁开,猛地坐起了身,对着床下就是一阵呕吐,酸臭的黑血喷得满床下都是,而檀道济和王镇之脸色一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