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军械,回头倒卖给妖贼和其他地方豪强。这些事情,我在夺了庾悦的军权后也已经审计查明,那些没有给庾悦部下当场杀掉的近幸小人,我也按军法全部处置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道规啊,虽然这样做,有口供,但没有了人证,以后在京城中要是有人追问起来,你这里可就被动了啊。”
刘道规平静地说道:“我为国办事,执法如山,问心无愧,要说人证,现在庾悦旧部的两千将士,都可以作证。”
刘穆之疑道:“不是三千部下吗,怎么是两千将士,难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叹道:“看来马头之战,我们虽然胜利,但损失也是惨重啊,作为最后出阵的援军,都有这么大的损失,其他部队就…………”
刘道规的眼角隐然有泪光闪现,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马头一战,我军阵亡就达万人以上,几乎人人带伤,这一战,是将士们用命拼来的,正如你所说,连最后来援的朱超石所部,这些江州将士们都损失三成以上,象檀韶部下的武陵蛮兄弟,更是几乎全员战死,两千多人马只活下来十几人,所以,我们能说这些江州战士是骄兵悍将,哗变逐帅的不义之人吗?”
刘穆之郑重地摇头道:“当然不是,他们是大晋的好将士,好男儿,这点,我一定会为你作证,为他们请功的。”
刘道规幽幽地说道:“他们来从军报国,不是象庾家子弟那样,只想混个军功,我之前就说过,这些人都跟妖贼有血海深仇,来了是想杀贼报仇的,并不图什么,庾悦恰恰是不明白这些军心,不知道如何利用,所以才会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支部队,我夺他之军权时,开始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只是觉得朱超石论将帅之才胜过他,是想让朱超石当庾悦的副将,代他指挥的,没想到,朱超石刚到军中,这些将士们自己就哗变,驱逐庾悦了。”
“事后庾悦和这些管事回到江陵后,王镇之亲自审讯了这些小人,那些为非作歹的记录,让王镇之都震怒了,全军上下,甚至江陵城的军民们,无不切齿愤怒,在这种艰难时刻,还有这种小人在祸国乱军,我当时若不杀他们,则无法安抚民心,无法维持士气,只怕连江陵都会人心浮动了。而人心齐,众志成城,才是我们能在这一年多时间内坚持下来的最大原因!”
刘穆之点了点头:“现在是战时,非常时期,你作为征西大将军,节制豫州以西诸军事,有生杀予夺大权,别说斩杀这些通敌叛国,乱军惑帅的小人,就是把庾悦都斩了,也是份内之事,若是有人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