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太认识村里的人?”
沈清辞明白。
寡妇门前事非多,阿朵娘年轻之时定然也都是美人的,就算是现在,却仍是可能看出以前那种秀美出来,当然姿色也是好。
而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讨生活,定然也是不易,想来在这个村子里面,想要打她主意的人,可不只有陈家的那一家。
这村上大多的人家,其实大多都不太愿意同她交好,还怕阿朵娘这心思不熟的,打着自家男人的主意。
单看这一次阿朵出的事情就知道了。
此事明明都是与阿朵无关,她是被毁约这人,她是送命之人,那些村民哪怕明明知道,都是那田家人不对,可是却不曾有一人为阿朵报过不平,为了她们母女讲过一句的公道话。
公道自在人心,可是这些人的心,早就已经偏到了不知何处。
“阿娘,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的。”
沈清辞安慰着阿朵娘,此事,她做好就行。
“你找?”
阿朵娘将手放在了沈清辞的额头之上,“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哪里去找人?”
“我不找啊。”
沈清辞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找,“找千红庄的红掌柜就好,她都是掌柜了,这个应该也是不难办到的吧。”
“这个可行吗?”
阿朵娘都是感觉有些不可思义,千红庄可是他们镇上最大的绣楼,村里去那里卖东西,可都要看人家脸色,而人家真的愿意帮他们起房子吗?
“问下就知道了。”
沈清辞一会就去写封信去,让红素帮她找盖房子的工匠,若是盖不好,冬天就没胭脂了。
其实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只要有利益所图,红素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写完了信,沈清辞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就是自己的这一手字,仍是不敢恭维,她拿起了袖,也是在空中甩啊甩的。
她的这手字,好像又是退步了,她都是许久未曾动过笔,以前看着还能过眼,可是现在怎么的,都感觉像是鸡爬爬字,好在,每个字的胳膊腿到是齐全着的,也是亏的这里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字迹到也是,不然她连字也是写不了。
就是不知道烙衡虑若是看到她的这手字,会不会感觉她对不起曾今教她习字的那位大儒,那位如今也是大周出名的所教导之人,也算是桃李满天下,教出来的学生,也是出过好个状无,怎么的就能教出沈清辞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