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枪匹马,又能抄取近路,比押着囚车的路峻等人快得多,昨日便到了这里。
九幽散功香,沈月离曾赠给张俭一些,他便是准备用此香来救下她。
不过张俭也知道,沈月离的毒解药肯定落在路峻他们手中,并不敢保证九幽散功香有效,所以还特意布置一些机关陷阱,所用的毒药也是沈月离所赠,但只是用于阻敌,伤害不到别人性命。
便在张俭布置陷阱之时,恰好遇到了藏身于此的夜孤岳,被误认为针对于他,便出手擒住张俭。
张俭无奈之下,只能冒充五毒教弟子,说师妹被天策府抓住,要押解南岭,他准备在此相救,不过却瞒下了路峻同行的消息。
有九幽散功香为证,夜孤岳居然相信了他的话。
也不知夜孤岳是怎么想的,居然主动要求帮张俭劫囚,还针对天策府有九幽散功香解药之事,特意埋伏在林中帮他阻挡马冲。
“路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真的不知道夜孤岳为什么要出手相助,而且从始至终,我从未说过你随队同行,因为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的朋友。”
张俭面色恳切,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不需要你动手,我自行了断,只求你放过月离。”
沈月离泪水再次涌出,拼命地张合着嘴唇,无声地告诉张俭,他若死自己绝不独活。
“好,我们一起死!”
张俭用力地点着头,轻抚沈月离的秀发,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请你把我们两个埋在一起,多谢了!”
沈月离嘴角翘起,带着泪水的笑脸仿佛含露欲滴的鲜花般灿烂,没有半点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与心上人死而同穴的欣慰。
张俭展颜一笑,轻轻吻在她的额间,然后视死如归般看向路峻,完全放弃了抵抗,等待他的判决。
路峻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冷笑道:“你愿与这魔女生死同契,确实可以一死百了。然而,你死之后,江汉张氏必将受武林耻笑,郡望亦会受损,便是你的父母也会因此担责,这些你可曾想过?”
“你我虽相交甚短,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搬弄是非之人,否则刚刚也不会瞒过马捕头了。”
张俭言辞恳切道:“我相信,你不会说出我与月离之事,张氏郡望不会因我而损,所有人只会认为我死于某场江湖争斗。家严家慈虽会伤心难过,但总好过我与月离之事败漏。”
“哼,说得倒是轻巧,还想让我帮你隐瞒?”
路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