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人,终日沉迷于经籍之中,若非最后一刻惊醒,便要被儒道教化了。教化,也就是死亡……”
君无争整日沉迷在经籍之中,时不时传授书院弟子儒道经典,偶尔与前来拜访的文友坐而论道。
在与这些人论道时,对儒道的认知越来越深,梦中那个武道天人神境的身份,也渐渐地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要将那个梦忘却的时候,又有人前来与他论道,如果他此刻恢复记忆的话就会发现,来的这人正是那位圣道镇守。
不过,在文界的记忆中,君无争与他很熟。两人分宾主落座后,君无争命人奉上香茗,说道:“正炎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日终于能够得听正炎兄教诲,无争三生有幸也。”
“无争兄客气了,余近日与浩然正气又有心得,特作《正气歌》,还请无争兄斧正。”儒士正炎说道。
“正炎兄又有大作,小弟洗耳恭听。”君无争说道。
“那余便献丑了。”
儒士正炎站起身来,正了正衣冠,朗声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他的声音如同洪吕大钟,道道浩然正气自身上涌现,引得天地与之共鸣,异象纷呈。
日月星辰,山川河岳,随着儒士正炎的吟诵声,一一展现在君无争的眼前,让他如痴如醉,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儒士正炎终于吟诵,然后微笑地问道:“无争兄,此诗若何?”
“妙不可言!”
君无争抚掌而叹,说道:“正炎兄,此诗可是你证道之作?”
“然也,无争以为可否?”儒士正炎问道。
“此诗若不证道,何诗可证之?不过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正炎兄见教。”君无争说道。
“无争兄请讲。”
儒士正炎面带微笑,瞳孔中却闪过一道精光,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能否镇杀此人,全在于此。
“正炎兄,愚弟闻此诗颇多悲壮,似受困厄所作,不知何解?”君无争问道。
此诗乃是儒士正炎证道之作,其成作时恰逢儒道纪元终结,其中难免悲壮。
但是他没想到君无争不过一介武夫,居然也能从诗中听出悲壮之意,不由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