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小,有强有弱,也极易被别的海流冲散。
如今正是盛夏,自北向南的海流较多,越向东便越弱,虽说我军水师距离流寇只有不到数箭之地,但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单单只靠风力,流寇与我军相差无几,所以才有追不上一说,请王爷明鉴。”
李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虞子略望着渐渐远去的流寇战船,沉声说道:“流寇中定是也有高人。”
李落轻轻一笑,和声说道:“流寇既然敢兴兵来犯,必然不会只凭血勇之气,只是东府数战,并没有和流寇真正交过手,不知道流寇强弱虚实,终究也是大患。”
虞子略看了李落一眼,沉声说道:“王爷,我们还追么?”
“不追了,鸣金收兵,回落潮岛。”
“末将遵令。”虞子略转身传令,战船降下主帆,调整风向,缓缓掉过船头,返回落潮岛,另有战船出海向沈向东所率部传信。
回到落潮岛,岛上有流寇降卒一千余众,多是原本在岛上诱敌的流寇,落水救起的流寇将士尚不足一百人。
岛上的住民踪影全无,不知是躲到了海岛深处还是被流寇赶尽杀绝。
渡口船上果然有被流寇掳来的大甘百姓,有死有伤,不过还有七成百姓安然无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被掳的百姓说起,还有近千百姓被流寇扣在其他战船上,下落不明。
水师诸将整点行装,正要赶回初阳州观潮渡,天公不作美,刮起了大风,虞子略辨了辨了风向天色,和军中几员老将商议了几句,奏请李落,等风浪过去之后再行出海,返回观潮渡。
李落应允下来,只瞧天色确实有些骇人,乌云压低,遮天蔽日,紧挨着海面碾压了过来,似乎是要把狂风掀起的海浪都压进深海中一般。
等水师诸将刚把战船驶入渡口停泊靠岸,狂风暴雨接踵而至,怒涛激起数十丈高低,狠狠的拍打在岛边岩石上,小些的石块竟然被狂风刮了起来,四散飞舞。
乌云之下都成了黑沉沉的一片,分不清何处是海,何处是云。
浪头一个高过一个,仿佛从海水中生出无数险峰深谷,似乎就是脚下的落潮岛也要在下一刻被这狂风吹走。
雨滴落在脸上,竟也不比沙石打在脸上好受多少,疼痛难忍。
牧天狼诸将面露惊容,西域沙漠中也有这样骇人听闻的狂风,不分伯仲。
耳边听着营帐外狂风的呼啸声,李落叹道:“如果在这种天气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