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但是他的声音却很年轻,像个最多而立的人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血璃的眼中是否有风云聚散,谷梁泪两人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忽然以她为中心,一股绝强暴虐的罡气肆虐盘旋而起,谷梁泪和姜寒怜不由得被这股罡气逼退数步才勉强站定,心生寒意,果然,以往出手她还是留有分寸。
风起,卷起了老人身上的衣裳,不过到了眼端前,这风就停了,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镜面,将上和下分割了开来。
“多年不见,你容颜依旧,我却老了。”老人感慨万千的说道。
血璃呼了一口粗气,血剑微微颤抖,石柱上原本盘绕的一条条慵懒闲散的幽蓝光带似乎受了惊吓,慌不择路的四下逃窜,像极了水缸里被惊了的鱼儿。
“怎么,故人相见,这么快就要分个你死我活吗?”
“你该死。”声音比万年寒冰还冷三分。
“我是该死,但是血璃啊,你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
“杀了你,我就能放得下。”
“哈哈,你我总有一死,迟些和早些而已,你又为什么这么固执?当年在太白山,如果你能装糊涂,我们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凡事看得太清楚,到头来还不是伤人伤己。”
血璃气极反笑:“没想到你还和当年一样无耻,可惜青儿瞎了眼。”
老人似有缅怀:“她没有你聪明,但是知道谁才是她最爱的人,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所以她比你快活。当年你把她逼出极北,一片苦心,留青刀一脉,可惜,她终究没有明白你的苦心,至死还在怨恨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老人的话如同恶魔呢喃,一丝一缕的蚕食蹂躏着血璃的心,她以为自己睡了这么多年,这些陈年旧事早该过去了,只留下恨,没料到当揭开伤疤的时候还是那么疼。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一声厉啸,血剑裹着无尽的恨意刺向那个垂暮的老人。这一剑,快的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极限,也许正是因为太快,反而让谷梁泪和姜寒怜生出一种这一剑很慢很慢的错觉,剑和剑芒一直在那里,从未消失,从未出现,如果不是剑身左右寸许之地的虚空发出阵阵涟漪,这一剑快的仿佛没有动。
这才是一把剑能快到的究极,谷梁泪露出骇然神色,她知道这一剑如果是刺向自己,自己一定躲不了,只能和她同归于尽,能否成功,只靠天意。
所以她和姜寒怜很想看锤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