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郡主误会了。这造纸作坊,其实风险巨大,万一买纸的书生极少,便亏大了。还不如把造纸作坊划归公账。这巨大的风险,由王府帮郡主担着。”
“虞儿勿要责怪钱总管。钱总管也是为郡主和平王府的着想。造纸是细水长流的买卖,前面十年都是亏本,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二夫人也帮衬着解释,笑道:“你想想,新纸是可制作成书籍,少数士子图轻便会买。但这价格二十文铜钱一张,能买得起的是极少数门阀子弟,销量自然也少。
还不如从王府公账支一笔五千两银子给郡主,然后把造纸作坊划归王府的公产。
这笔造纸的生意长久,渐渐也能挣一点钱。咱们王府家大业大,以后多一笔长久的收入,开支上面也会宽裕许多。
将王府上下打点的更体面些,和金陵其它门阀、各王府比起来,咱府上也不显得的寒酸。”
“二夫人所言甚是,小人正是这样想的。”
钱大总管抹着汗,连连点头附和。他是二夫人从谢府带过来的心腹,必须为二夫人冲锋陷阵,得罪郡主。
李虞根本不理会二人的一唱一和,只是冷道:“造纸作坊是亏是赚,那是我的事情,不劳二娘担忧。更没有让王府担负亏损的道理。此事休要再提!”
二夫人被李虞给一句话堵回去了,不由哽噎。
她也不敢硬要李虞的私产,只能看平王。造纸作坊能否收归公账,全看王爷的一句话。
“造纸这点小产,虞儿要留着就留着吧,好生打理...但也别坏了王府的名声。不可再让那些儒生、士子,借故去小竹林了...若有人求纸,让其出价买便是!”
李荣寻思一下,摇头。
他听到几人这番话,也差不多弄明白府里的情况。二夫人应该是想亲自掌管这座造纸作坊,而不是让小昏侯和李虞管着。
这才生出今日的事端。
但造纸作坊这点小钱,他也不会在意。
况且,这是上门女婿小昏侯发明的纸,他也拉不下脸要过来。
否则,外面传出去,说他欺负上门女婿,夺他女儿的私产,岂不是成了金陵城的大笑话!
就算造纸作坊利润颇高,那也只会便宜他的独生女儿,日后整个平王府都李虞和小昏侯之子来继承家业。
肥水不流外人,肉都在自家锅里。何必去斤斤计较造纸作坊归谁管。
“是,爹爹!”
李虞笑着点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