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匠人极为殷勤,带着楚天秀,视察造纸作坊。
自从跟着小侯爷干活之后,他日薪足足一两银子,月薪三十两之巨,年入三百六十两。
孙老匠一天的工钱,便可以买五百张大烙饼,富得流油!
这几乎是长乐街身价最高的匠人,比那些小富户、小地主都更挣钱。令众街坊邻居极为羡慕,垂涎三尺。
连那在平王府教私塾,年俸禄不到一百两银子,眼高于顶的贾老先生,都远远比不上。
他们只恨,自己没有机会给小昏侯做工。
孙老匠的三个只会干粗笨活的儿子,都成了长乐街的香馍馍,已经各自娶上了媳妇,准备来年盖房子,生几个大胖娃娃。
这座造纸作坊的工人们,依然是热火朝天,每天的产量大约一万张昏侯纸左右。
这个产能,怎么说呢。
放在后世来说,实在是低的可怜。
一万张纸如果做成纸书,也就是一百本而已。
这已经是金陵城,销量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二十文铜钱一张昏侯纸,能买得起的门阀士子、贵族,人数终究是很有限。当他们的需求逐渐满足之后,买的纸量也会缓慢的下降。
平王府的藏书阁尚未完工,还没开始大批量的藏书,无法爆产能。
不过,每张纸的成本不到十分之一文铜钱,利润出奇的丰厚。这昏侯作坊早已经回本,而且非常非常的...挣钱。
一个月便是高达五六千两银子,年入六万两银子,简直就是一台轰隆隆不眠不休的印钞机。
若非这座造纸作坊,是平王府丹阳郡主名下的产业,没人敢得罪平王李荣。
恐怕不知多少豪门大户眼红,会想尽手段,将造纸作坊占为己有。
“孙老匠,造纸的产量太低了,把作坊边上的百亩荒地全部买下来,把造纸作坊再扩建十倍!”
楚天秀寻思一下,说道。
日产十万张,应该可以满足很长一段时间的纸张需求了。
“一日产十...十万张?”
孙老匠大吃一惊,咽了一下口水,“小侯爷,提高产量能够做到。可是,卖得出去吗?”
暴增十倍的产量,他难以想象,谁买的了这么多的纸张。
“卖纸你就无需操心了,干好造纸的活就行。”
楚天秀笑了笑。
昏侯纸已经开始出现少量的滞销,难以扩大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