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稍微相熟一点,对席轻欢的为人也有一点点的了解,面对席轻欢冰冷声音,黄毛还真会立马变怂,不敢再问。
见此,黄毛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极为小心翼翼道:“就是想确认……确认,你对我们大姐大,是不是还有……还有别的那什么那什么的想法?”
说完,黄毛还默默远离席轻欢几步,怕被席轻欢打……
心里最大的秘密被人挑破,也不见席轻欢有多少慌乱,行走在黑暗里的他,仅仅只是薄唇紧地抿了少许。
很快,给了黄毛回复,“没有,你们想太多。”很坦然的回答,不见半点虚心。
天知道,当回答“没有”两字,席轻欢在暗里是紧攥着拳头。
周边传来三道同时松口气的轻喘声,黄毛嘿嘿笑起来,“我就说,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兄弟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咱们席学霸肯定知道啊。”
朋友妻不可欺,所以,在他们眼里,时宁和识安会注定结婚,对吗?
念头闪过,席轻欢只觉自己心口有一口又细又长的尖针扎入,尖锐的疼从胸口弥漫,举步艰难。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却越陷越深。
还好,他选择了出国。
黄毛趁席轻欢走远几步,暗里狠狠掐了下宋晓清的手臂,嗓门压紧道:“都说不可能的事,非要说不对劲,我他妈被你给坑了。”
“疼疼疼……”宋晓清连连求饶,黄毛使劲有点大,都疼到他表情有所扭曲,“我也是听吉吉嘀咕,这不也担心么。”
“靠,你不会自己问啊,让我来问?”
宋晓清一边忍疼,一边暗里求饶,齐子昂则提醒,“再闹,都能听到了。”
黄毛这才放过宋晓清,“以后没有的事少传,指不定哪一天便传出去了,影响多不好。”
明天他还得和林吉吉说一声才成,自己一个人嘀咕也得注意一点才成,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他们对席轻欢很信任,而故,并不曾怀疑席轻欢昧心回答,到了前面黄毛主动和席轻欢再见,他们三人回初中寝室楼,席轻欢则一个单独回了高中寝室。
还没有回到寝室,接到席父打来的电话。
靠着树,表情淡漠的席轻欢静静听着席父说话,而他的回答,永远只是“知道”“你看着办”。
席父深知自己儿子性子如此,也不愿意和他交流,面对席轻欢的冷漠依旧能够继续说他这边的事,儿子冷漠,最终还不是得听从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