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维笑道:“不客气,小事一桩。”视线扫过成思彤,眼里有几分暗色掠过,又道:“那现在我们去机房看看,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吧。”
“俩位放过,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藏私。再有,还有两位同事在旁边监督,我有什么问题,他们会如实向上面反馈。”
这是在堵成思彤刚才说的话。
时留山岂会没有听出来,笑道:“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一点点小事都会嚷嚷,让各位见笑了。”
成思彤这会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呢,闻言,十分不好意思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胆小,遇事向来沉不住气,不好意思啊。”
她倒认错很快,明明是诬陷,如今倒成了她胆小怕事,黑的白的,都是他们两夫妻一句话间。
杨其维可没有那么好打发,淡道:“想来是习惯喜欢乱说话了吧,俩人看上去不是很懂法律,还是应该多学学“法”才成,像今天这番话,我真要认真追究,你们也是要负责任,不是说你说一句话,后面再推翻,说一句不好意思,我胆小怕事便能过去。”
“时先生是个生意人,想来应该是见过大场面,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说到时留山的脸色都快挂不住了,其实,时留山是有些怵杨其维,一来,他是公职人员,二来,他很清楚时宁的事儿,三来,又和时宁关系很好,回安阳数月,即便两家是邻居,时留山也没有与杨其维有过照面。
心虚的人,总会害怕那些维护与伸张正义的人。
成思彤也被说到讪讪,她向来不敢和杨其维这一类人打交道,如今被杨其维一番说教,心里头再不舒服,也忍了。
若换成他人,成思彤早就还了回去,绝不会让自己受气。
俩夫妻这会儿也没有刚才面对时宁那般的气势了,跟着杨其维一道去了机房,至于时宁……已经不敢再提。
去了路上,时留山目光阴鸷看了眼自己又活动自如的手腕,嘴角压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思彤见此,心里亦是叹惜,走近,她轻声道:“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唉,下回我们见过,让一让吧。”
“让?”时留山低低一声冷哼,“我们让,她可不会让!得想想办法才成,不能再这么放任了。”
成思彤何尝不知道不能再如此放任了,可现在,有杨其维盯紧,她纵有千百种心思,也不敢妄动。
“先忍忍吧,回头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