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怡慢慢看向于舟。
于舟望着陈鹿思,脸上带着错愕,除此之外,还夹带着些许了然之色,就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她又看向唐语。
唐语望着陈鹿思,缩着脖子,似乎有些害怕。
而且是熟练的害怕。
项怡很熟悉唐语这個同事,她的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露出这样犹如动物本能占据上风,蜷缩成一团神态的……一定是过往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能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的对象。
因为每次夏钺动手,她都会这样。
过往……夏钺……
项怡身体一僵,僵硬地转头,再次看向了陈鹿思的背影。
所以之前……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瞬。
不仅是项怡,所有天策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整个会议室……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万物寂籁。
直到。
陈鹿思慢慢走向司马质,站到他面前,再次平静问道:“我问……你刚刚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我下不了决定是吗?”
司马质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
当注意到陈鹿思站在自己面前……他身体骤然紧绷,就如同被扒光,手无寸铁置身于野外,然后亲眼目睹野兽慢慢逼近,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和自己对视。
……明明他自己也是赋能者,还是高级赋能者。
但惊悚感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然后竭力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沙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
陈鹿思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去看他身边,同样身体紧绷的许兹,只是平静道:“我还以为你会同意虎盛平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这次会议的目的是维持稳定,而不是破坏稳定。
所以我并不理解刚刚虎盛平为什么突然提起司佳言和天罚武器。
今天的议题,应该不包括这两者。
就算包括了,我也觉得没必要再讨论。
小姑娘现在的生活很好,她妈妈能够保证她的安全,她今年十四岁,这个年龄就该呆在自己母亲身边,去学校读书,再大的担子也轮不到她来担,更别说让她回归天策府本部了。
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至于天罚武器,严格来说这属于国防资产,到底天策府该不该列装,该什么时候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