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司空饶命,司空饶命!”
但卫士们可不管这些,将奴仆拖走,很快外面传来惨叫声。
找借口随意杖杀了一人,曹操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他拿出一块丝绢,将脸上的鼻涕泪水擦了擦,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
“嗯?”
曹操在整理发鬓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头发竟然已经黑灰相间,白发丛生,不由得感慨万千。
自己,也已经老了啊。
“父亲!”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
曹操迅速把头发扎好,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用一种无比威严的声音说道:“进来。”
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这人大概二十岁上下,身材修长很有仪表,与年轻时候的曹操有几分相似,他正是曹操的次子曹丕。
“父亲。”
曹丕走进来目不斜视,鸡汤还放在地上,他却看也不看一眼,认认真真地进来向曹操拱手行礼。
曹操看着他冷冷说道:“何事?”
曹丕恭恭敬敬地说道:“刚才有份前线的文书送到了府邸,刚好孩儿正在与陈长史谈论经义,想着天色已晚,陈长史马上就要下值,我就帮他给父亲送来了。”
说着他双手举着那份文书,一路走到了曹操桌桉前,将文书放在了桌桉上。
曹操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去看这份文书,而是沉声说道:“你既与陈群谈论经义,不知是何经义啊?”
曹丕略微一愣,又反应奇快地说道:“谈的论语,陈长史一直在写《论语义说》,他说学而不愠之言,便是因学在自己,用由天命,学成而人不知,不得其用,天命也,君子何愠之有,故曰不愠。”
“嗯,甚妙。”
曹操这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搓了搓手,驱散手掌间的寒气,伸手将那卷加急文书取来,熟练地扯开外束的丝绳。
而曹丕则松了一口气,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自从半年前曹冲病逝之后,曹操就一直喜怒无常,曹丕每次去安慰他,还被他责骂,甚至还说,仓舒的死,是他曹操的不幸,是你曹丕的幸运。
这句话让曹丕如坐针毡,很是不安。
不过这种不安又迅速被打消了,曹操只是因为曹冲的死而短暂厌恶曹丕一段时间,可他是个理性的人,不会因为曹冲的死而迁怒到剩下的继承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