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
那人就点点头。
建业其实有数百死士。
但这些人加一块也不够塞牙缝,所以要想在建业起事千难万难。
主要也是各世家到现在还不知道谁参与其中,队伍太分散,要是谷利直接先集中人手带去建业,那是死路一条。
两万多人招摇过市,嫌死得不够快?
因此只能先把人手集中在南方,由谷利在会稽临海等郡发动突袭,先夺取了这些郡县。
之后建业太仓烧了,扬州的守军和北面淮南的关羽军队缺粮,配合曹魏军队,一举击败汉军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当下潜伏在建业的数百死士纷纷撤离。
夜晚时分焦承走在街道上,脸色依旧十分难看,汗如雨下,恍惚间不知道何时走到家门口,看到妻子正点着灯火等待自己回来。
烛光下,妻子还在努力着织布。
嘎吱嘎吱的织布机声音来回动着,一下一下敲击着焦承焦躁不安的心。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妻子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妻子今晚要尽快离开。
恍惚间焦承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接受这个命令。
除了家族长辈的指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对朝廷的恨意。
恨他们凭什么因为自己是焦家人,就罢黜不录取自己。
他明明只是焦家的一个旁支,为什么要牵连到自己身上呢?
那时的焦承怀着这股恨意,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
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已经是一身冷汗。
要是事情败露.
家破人亡啊!
焦承面露恐惧,又看了眼还在织布的妻子,脸色已是煞白,整个人精神恍惚,竟已不敢踏入家门半步。
一直过了许久许久,他最终一咬牙,扭过头走了。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步了。
天色渐暗。
朝廷并没有宵禁,甚至建业城中还有夜市。
此刻丹阳太守府,新任丹阳太守汝超正在屋内与几人说着话。
“太仓那边应该已经闭市了。”
“这几天仓储新粮换旧粮,前几天都没动手,要么是今晚,要么是明晚。”
“明晚是最后一晚了,现在仓储当中的粮食几乎全被换掉。”
“还剩下多少?”
“似乎还有二十多万石。”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