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奏疏就被扔了出去。 只有那三个给暗香供货的酒商知道是为什么。 沈安丢掉那些礼物只是一个表态。 哥和你们三人决裂了。 他不要我们的酒水了。 失去了沈安这个大客户,他们的生意就要艰难了。 那位卖宅子的刘保衡是做什么的? 就是开酒坊的,因为经营不善倒闭,欠了三司许多钱,就拿了不是自己的房子来抵债,一把坑掉了三司使张方平。 香露已经开始扩产了,对酒水的需求更多了,若是丢掉这个大客户,他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然后精心准备了礼物,就在夕阳还挂在天边时,悄然进了榆林巷。 “我家郎君在待客。” 三人被扔在了偏厅里,坐立不安的在猜测着。 “沈待诏怕是不想见咱们吧?” “若是不想见就不会让咱们进家。” “对,这怕是杀威棍,咱们等等,耐心些。” 三人安稳了下来,想着只要能拉住这个大客户,那么丢人也不算是什么。 沈安真的是在待客,一个他们想象不到的客人。 这是富弼第一次来沈家,他还拎了些礼物,主要是给小孩子的玩具。 果果谢过他之后,就被带着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 沈安看着富弼,目光平静的道:“富相可是想问香露之事吗?” 富弼和他并无交情,贸然来访,当然是有所为而来。 富弼看着室内简单的装饰,微微点头赞许道:“装饰的不错。” 随后室内就陷入了寂静之中。 沈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富弼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便是你弄的茶叶?” 沈安点点头,“我不喜茶膏,觉着太古怪了。” 富弼喝了一口,闭眼缓缓回味着,“不错,苦中有甘,纯粹的味道。” “这便是你的本事了,见了东西就想着去改一改,然后改一改的就改出了一桩大买卖。” 那话儿来了! 沈安安静的等待着。 富弼含笑看着他,说道:“宫中就在这两日了。” 沈安一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什么。 宫中有人在待产,那赵宗实会不会犯病? 怪不得赵仲鍼没来,看来是在伺候自家老爹。 富弼以为他明白了,就说道:“为……君子之道在于稳,中。这些道理……” 他一堆道理说出去,沈安看似听了,可实际上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习惯性的点头而已。 “好啊!少年有为,老夫羡煞。” 富弼说了一通,主旨就是想告诉沈安,你和赵仲鍼亲近,千万别灌输什么歪门邪道。 “是啊!富相说的太对了。” 沈安送他出去,正好那三个酒商等久了,就焦急的出来问消息。 “见过沈待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