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官的奏疏……” “写了什么?” “下官要进谏官家……” “拿走!” …… 政事堂里,在京的多位大佬都被叫了来,几位宰辅给他们上课。 “月食之事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若是每来一次就逼迫官家,这皇帝让你们来做可好?” 宰辅们昨夜研究了一下,最终觉得韩琦最凶恶,还是由他来说话比较好。 赵允让和赵允良坐在一起,两人在窃窃私语。 “韩琦太得意,你去压压他的威风?” 赵允良的肤色竟然白皙了些,他低声怂恿着。 赵允让冷笑道:“话说你怎么阴阳怪气的?他们说你现在喜欢上了绝食?” 赵允良不屑的道:“那叫做辟谷,经常辟谷让老夫身轻如燕,肤色好了,脚下轻快了,觉着飘飘然,腋下生风……罢了,你这等粗人自然是不懂的。” 从上次和赵允让打赌绝食三日之后,赵允良就深深的爱上了辟谷,隔三差五就来一天,甚至还在府中鼓吹辟谷的各种好处。 “卖菜的都不往你家去了,你就慢慢的辟谷吧,迟早一家子都会成仙。” 赵允让冷笑着,那边的韩琦也在做最后的威胁。 “……史书上记载的月食多如牛毛,君王的罪己诏都不知道发了多少,可有用处?” 他看了这些权贵们一眼,恶狠狠的道:“没有!所以此事到此为止,谁若是不依不饶,非得要继续和官家闹腾……那老夫和宰辅们就会认为他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下面的权贵们嗡嗡嗡的好一阵嘀咕,有人说道:“可那是祖宗之法……” “对!祖宗之法可是能轻易动的?这是……” “是个屁!” 韩琦彻底掀开了读书人的面具,狰狞的道:“谁不知道厢军就是混饭吃的,啊!而且你等还能从厢军里调集人手去做事,这军队不是官家的,倒成了你们的,所以你们不舍了吗?” 卧槽! 一群权贵才将被他骂,正怒不可遏,可听到后面的话之后,却只能是默然。 可韩琦却得理不饶人,继续喷道:“谁不知道这些事?谁不知道!” 他不说什么祖宗之法,因为会引发大规模攻击,并扩散影响。 他只说灾民就地安置的这件事,所以权贵们沉默了。 大宋的厢兵在许多时候都形同于奴隶,地方上有关系的豪绅都能调用他们为自己干活,统军的军官更是把他们当做是摇钱树,频繁派发出去干活挣钱。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潜规则,以前没人捅出来,所以相安无事。 可今日韩琦却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他也傻眼了。 口滑了! 老夫也不想说的啊! 权贵们有些不安,有人起身道:“此事我等知道了,请官家放心。” “是啊!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