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郎君。” 这里是制作香露的地方,那些男子正在装瓶。 很原始的漏斗,精确计量只能靠提子。 再往下就是最后一道工序:检查和盖塞子,外加封蜡。 “很简单。” 说很简单的赵仲鍼和折克行被沈安赶去操作了半个时辰,结果手忙脚乱的,还打碎了几个瓶子,香露溅了满地都是。 “郎君,这二人笨得很……” 管事有些心痛那些香露,就给沈安告状。 沈安站在门外,边上就是女式内衣的作坊。 管事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不忿的道:“他们还在笑呢!” “走了!” 沈安喊了一声,赵仲鍼和折克行如蒙大赦,带着一身香味冲了出来。 管事心中欢喜,也就不计较他们的‘蠢笨’了。 麦收之后,田地里空荡荡的一片,却成了鸟儿的乐园。 “田间有不少遗落的麦粒,还有些杂七杂八能吃的东西,所以这是鸟儿最后补充食物的好机会。等过了秋天,它们就只能是望天了。” 沈安捡起一块土,用力的扔了过去,顿时一群鸟儿就飞了起来。 赵仲鍼问道:“不是说要拾麦吗?” 沈安看了他一眼,讥诮的道:“知道麦粒掉进地里有多难捡吗?不过你能有这等想法倒是好事,说明你的心还不冷。去吧,你们俩去地里捡捡麦粒,每人一百粒,完成就上来。” 他没说何不食肉糜,就是在照顾赵仲鍼的面子了。 “一百粒……不多啊!” 两个少年面带轻松的微笑下去了,沈安就在边上踱步。 一个老汉负手过来,近前后叉手行礼。 “见过郎君。” “随便说话。” 沈安没怎么在庄上冒泡,所以大家还有些陌生。 老汉指指地里的赵仲鍼两人问道:“郎君可是要麦粒吗?” 沈安点头又摇头,“只是让他们捡一些回家喂鸡。” 老汉叹道:“郎君,这段时日家里的鸡都在田里放着呢……” 这时节地里有东西吃,百姓也不是傻的,都把自家的鸡赶到这里来找吃的。 沈安也没想到这个,就正色道:“只是磨砺一番罢了。” “磨砺啊!” 老汉嘀咕着告退,听那意思……这分明就不是磨砺,而是折磨。 赵仲鍼弯腰在寻找着麦粒,从下地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他才找到了三十多粒。 他直起腰来,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见前方的折克行在认真的寻找,就说道:“遵道,很难找啊!” 折克行没答话,他的脚步不停,很快就开始换地方了。 他是神箭手,眼力自然比赵仲鍼厉害许多,所以两圈下来,他就捧着麦粒上去了。 “一百粒!” 沈安点点头,问道:“你在府州城也算是个衙内,种地是不可能的,今日觉得如何?” 折克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