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挥刀,就像是一个老卒般的熟练。 折克行想起了那些被他砍掉的桩子。 只要确定了方向,沈安就舍得对自己下狠手,风雨无阻的操练。 无数次挥刀,这才换来了此刻的锋锐。 不知道第几次挥刀,沈安突然喊道:“差不多了。” 敌军的攻击从头到尾都不算激烈,更像是一次试探。 “弩……” 一排排弩手出现在了后面。 弩弓倾斜朝天…… “弩……放!” 乌云出现在了天空之中,然后消失在城下。 城下就像是被种植了一片细小的森林,而土地就是那些身体。 一片惨嚎声中,那些西夏人开始了奔逃。 “宋军放弩了!” 宋人有许多弩手的消息不是新闻,一旦看到弩箭,西夏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按照上面的说法,除非是真想打下府州城,否则少惹折继祖。 敌军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城头上一片欢呼之际,沈安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说道:“这是牵制!” 麟府路的上一任钤辖是郭恩,那时候和西夏还经常发生战事。 可等到陈昂继任时,这边已经差不多太平了。 所以闻着这股血腥味,陈昂的身体不禁微微摇晃,面色古怪。 他艰难的咽下唾沫,问道:“牵制什么?” 沈安说道:“西夏人没准备打下府州城,他们在做戏!” “他们做什么?” 陈昂艰难的走到前面,看着一路奔逃的西夏人,喃喃的道:“胜了!胜了呀!” 折继祖放下望远镜,对沈安说道:“没错,是牵制。” 两人相对一视,就蹲在了一起。 折继祖说道:“他们为何要来送死?” 这种送人头的举动不符合兵法,就像是白痴在指挥。 但大宋在麟府路的谋略就是防御,压根没想到进攻,所以消息不是很灵通。 陈昂也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蹲在了折继祖的身边。 “为何送死?他们怕是以为弩手都走了吧。” 陈昂觉得能防住就是大捷,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报捷文书。 沈安抹了一把脸上,顿时干结的血痂就被带了下来。 他皱皱眉,说道:“没藏讹庞野心勃勃,可却失于决断。他需要在麟府路闹出些大动静,可麟州和府州可好打吗?” 折继祖自信的道:“除非没藏讹庞大军压境,否则他们别想攻下麟州和府州。” 府州城地势险要,真要攻打的话,怕是要用尸骸来堆积。 后世折可求就是坚守不出,金人无可奈何。 陈昂失去了耐心,说道:“报捷吧!” 他需要用战功来为自己铺平回京之路。 不回京也成,只要调离麟府路他就心满意足了。 西北的风吹的他头晕,文思枯竭,友人来信都说他的诗词越发的枯燥无趣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