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都没叫骂就退了!” “真是……某的眼瞎了吗?那些桀骜不驯的番人竟然这么温顺?” 陈昂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就呆住了。 番人虽然被压制住了,可却桀骜,什么规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扯淡,不守规矩才是常态。 换做是往常,城中的这等要求早就引发叫骂了。 可现在那些番人却很是温顺的往后退,只有两个头领留下。 “这是……” 陈昂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些陌生。 城门打开,十余名宋军带着两个番人头领进来了。 陈昂看着他们走上城头,就低声道:“小心些,看看他们的意思,咱们……” 他的话被打断了。 两个头领单膝跪下,然后近乎于虔诚的说了一通。 这是啥意思? 陈昂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德行已经感天动地了,所以感化了这些番人。 通译在边上说道:“……他们说……大宋是上国,神灵居住的地方,他们永远都听从皇帝的话,皇帝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这尼玛不对啊! 陈昂一脸懵逼。 边上的宋人也一脸不解。 这些番人何曾会向大宋效忠,皇帝在他们的眼中只是臭狗屎,更别说指派他们。 没好处就别想让咱们动弹。 所以听到这话后,陈昂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这两个番人头领却一脸的虔诚,那模样就像是遇到了神灵。 陈昂觉得有些不对,等看到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宋军一脸嘚瑟时,就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这是抽抽了吗? 一个军士得意的道:“钤辖,大战之后他们正好经过,结果被京观给吓坏了,后来被沈待诏一番话说的痛哭零涕,说是以往都错了,所以知州派了小人等来报捷,他们主动要求护送。” 那日被驱散的西夏人不少都还滞留在附近,在得到主力战败的消息前,他们不会离开。 所以报捷也得有骑兵保护。 “京观?” 旁人不了解京观,博览群书的陈昂却非常清楚。 “是。” 军士一脸的震撼,“大战后,沈待诏令人收集了敌军的尸骸和人头,就在百胜寨的对面铸了一个大京观,钤辖,那模样……能让人做噩梦。” 大宋最近铸京观还得要追溯到狄青那里,不过是远在交趾,文官们对此很是不满,所以消息并未广为传播。 “天呐……他竟然铸京观?” 京观对于仁慈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残忍,而陈昂就觉得自己是个仁慈的人。 那军士依旧在说着:“……京观累累,以彰天地正道!白骨森森,且看汉儿杀人!钤辖,小人听到了这话,恨不能马上拔刀出鞘,一路杀到塞外去……” 他说完后就觉得周围很安静,于是就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