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安。 去年的元旦比试上,大辽文武皆败,那位使者回到国内后,当即就被下狱,随后被流放到了草原上,据说现在已经找不到此人了。 今年依旧是老规矩,辽使在初二去大相国寺烧香,初三双方比试箭术。 辽国内部汲取了去年的教训,今年派来的是位神射手。 可沈安却漠视了他,这让辽使很是不忿。 你手下有神射手很了不起吗? 你可敢杀人? 于是他就在赵祯说完后,出来说道:“听闻宋人的官员都会吟诗作词,外臣不才……只会弓箭。敢问今日殿内的诸位……” 通译大声的同步说出了他的话。 他的目光缓慢扫过宰辅……扫过官员……扫过各地举人代表…… “敢问诸位,可杀过人吗?” 官员们愕然,然后鄙夷。 大伙儿都是文雅人,谁特么没事做了去杀人? “蛮夷!”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通译面色微变,然后低声告诉了辽使。 辽使却一阵大笑,笑的格外的猖獗。 他笑的喘息不止,然后说道:“不能杀人……那叫做什么男人?” 他的目光中带着鄙夷,一闪即逝。 在这等日子里,辽使挑衅是保留节目,但挑衅的尺度得把握好,若是激怒了宋皇就是过了。 激怒这些臣子却没毛病。 “去年某在草原上用弓弦绞死了两个奴隶,那弓弦绞紧了脖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知道吗,当时边上的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后来某把他们的尸骨丢在草原上,草原上的饿狼会把他们啃成骨架子……” 他得意洋洋的在恐吓着这群君臣,却发现宰辅们好像目光有些古怪。 怎么不像是被吓到的模样,反而是……幸灾乐祸。 不,是不屑。 这是啥意思? 那些臣子也觉得不对。 众人顺着宰辅们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一脸老实巴交的沈安。 赵祯叹息一声,然后微微摇头。 这少年怕是和辽人有夙怨吧。 “杀人?” 沈安出班,看似懵懂的问道:“贵使,敢问是杀了谁?” 辽使淡淡的道:“只是一些不听话的奴隶而已。” 目前的辽国虽然在渐渐衰退之中,但武力值依旧是这片区域的老大,无人能敌,所以也没什么敌人给他们斩杀。 辽使在每年大朝会都会照例嘲讽一番大宋,也是因为有了这份武力值作为保障…… 后来的第一强国不就经常羞辱其它国家吗? 沈安有了些明悟。 ——想来所谓的老大,必定是要用霸道和不讲理的手段去羞辱别国,方能展现自己的不可一世。 可要怎么回击这等羞辱呢? 沈安觉得以牙还牙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他收了老实可靠小郎君的气息,说道:“奴隶吗?那倒是可惜了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