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让人头痛,宋初时,辽国也曾经从那个方向发动过进攻,只是被折家挫败了。 “陛下,宋人还立了京观。” 嗯! 耶律洪基抬头,目光敏锐的喝问道:“折继祖吗?” 宋人里谁会这般疯狂的铸京观? 折继祖怕是不能,毕竟折家的地位很微妙,他铸京观非但没有多少作用,反而会有副作用。 ——残忍好杀! 信使舔舔干裂的嘴唇,“陛下,上面的落款是什么……大宋翰林待诏、国子监说书沈安,后面才是折继祖。” “沈安?” 耶律洪基闭上眼睛,皱眉道:“朕怎么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一直没走的萧观音脱口而出道:“陛下,那不就是去年在汴梁大相国寺里比试算术胜了的那个少年吗?传闻他师从于邙山隐士,本领颇多……” 萧观音长的不错,可情商却不高,特别是对男人的心理活动压根就是一窍不通。 在自家男人的面前夸赞另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个少年,也会让心胸不怎么宽广的耶律洪基心中不爽。 “你且回去。” 耶律洪基淡淡的赶走了皇后,然后问道:“写了什么?” 信使的眼中多了些惊色…… “……石敬瑭认贼作父,后唐皇室沦为京观……” 萧观音站在帐篷外侧耳倾听着,听到这里不禁讶然。 那不是辽国以前干的事吗?那个沈安竟然敢写出来? “莫州之战,大宋将士沦为京观” 这个…… 萧观音觉得那个少年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才大胆的写了这些上去。 要是耶律洪基勃然大怒,冲着南方发火,宋皇怕是也得要处置了那个挑衅的少年吧。 她想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容甜美,看呆了边上的侍卫,竟然也忘记了提醒她,这里不许停留。 王帐之外,除去必要的侍卫之外,外人不管是谁都不许停留,否则以窥探帝王的罪名处置。 可萧观音才二十岁,骨子里还是跳脱的年纪,所以压根没在意这个。 “……嘉祐四年秋,府州军于此大破西夏叛逆,斩首三千余。” “叛逆吗?可岁币都给了,还什么叛逆,至为可笑!” 耶律洪基的声音听着有些恼火,而且还带着些不安。 萧观音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如今君临天下,安享至尊富贵,乐不可支。 这样的局面他希望能保持一万年,可这样的局面却怕变数。 一向老实本分,甚至是胆小的宋人里竟然出了个异类,这难免会让他的心中不舒服,就像是被细针刺了一下。 “沈安……” 萧观音抿嘴笑了笑,手轻轻提着长裙,准备离去。 “他后面还写了……京观累累,以彰天地正道!白骨森森,且看汉儿杀人!” 呼! 萧观音只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