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避赋税的百姓,这种人不少见。 大部分造反也就是不想缴税服役而已,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想。 大宋的问题很复杂,庙堂之上的人都在犯糊涂,下面的人哪来的高大上? 而私盐更是属于屡禁不止的东西。 只要有利润,那些私盐贩子就敢四处奔波,冒险挣钱。 几十个男女老少,那顶多也就是二三十户人家而已,还是老弱病残…… 这样的‘贼子’竟然能劫了价值差不多上万贯的车队,车队的那些护卫呢? 曾公亮的面色发青,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然后劈手把书扔了过去。 噗! 书本砸在了曾平的脸上,他眨眨眼睛,突然跪下道:“阿郎,他们在污蔑,车队确实是被劫了,他们定然是和颖昌府的官员勾结一气,阿郎,他们这是想觊觎您的宰辅之位啊!” 死一般的寂静中,沈安笑道:“不错,假设很大胆,算你有才。” 他对曾公亮略一拱手,说道:“春哥,我们回去!” 黄春的目光一转,见周围来了几个壮汉,就知道是朝中拨给宰辅使唤的人。 他轻佻的吹个口哨,说道:“可要亲近亲近?要不去男风馆也成。” 这货太促狭,沈安却没管,只是大步出去。 曾公亮的面色百变,突然喊道:“安北留步!” 沈安并未停步。 这是姿态。 你曾公亮别忘了上次的事儿。 上次你下逐客令,今日就对不起你了! 曾公亮叹息一声,摆摆手,等那些闻声来的人散去后,就疾步追了上去。 他不得不追。 一旦沈安挟势发作,只要等颖昌府的奏疏进京,他曾公亮就会灰头土脸,而且还会因为经商问题而被人诟病。 人活着是为什么? 大部分就是为了活给别人看。 活给外人看,扬眉吐气。 活给家人看,嘚瑟,为之骄傲。 所以名声就是最重要的门面。 为了名声,曾公亮能在家里狂奔,完全没有宰辅的气度。 可沈安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他年少,而且每日操练不辍,所以曾公亮只得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的追着。 “安北,等等……等等老夫。” 当他觉得自己再也跑不动了时,前方的沈安才止步,然后回身,愕然道:“曾相公这是为何?有事您说话啊!为何这般急切。” 这厮就是个记仇的啊! 才被逐客,现在就报复回来了。 曾公亮看看周围,有几个下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 平日里稳重如山的曾公亮,竟然也这般失态吗? 曾公亮心中一动,刚想板着脸,好挽回一些颜面,可抬头一看,却见沈安似笑非笑,就知道这厮在等着自己表态。 瞬间他就做出了判断,然后拱手道:“先前却是老夫的差错,安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