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然后说道:“难道是官家?” 沈安摇摇头,最大的阻力实则是来自于宰辅们。 他举杯说道:“某在等着富弼的道歉!” 说完他一饮而尽。 …… 皇城司里,威胁的话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来,外面站着一长排人,夜色中,个个如筛糠般的抖动着。 “……是……北低东高……说了,可没人听,不敢越级啊!若是越级会被弄……那些人都想捞钱,谁敢阻拦就会倒霉。” “……老夫堵过上官,可被喝退。小人想上书官家,可没资格上奏疏……” “那一夜无数人丧生,可那些商人却在笑,谁管了?你等现在来问话作甚?特么的晚了,那些亡魂在看着呢!看着那些畜生会遭报应,就算是现在没有,他们的子孙也会成为奴隶,世代被折磨!” 官员们陆续进去,供出来的话让人心惊。 更多的贪腐被揭露,更多的情弊被揭穿。 富弼的面色渐渐铁青。 “下官……小人有罪,当年小人不贪不行啊!那些人……他们会排斥小人……” 富弼站在黑暗中,身边是宰辅们。 他缓缓回身往外走。 张八年站在门外,负手看着。 “富相公不听了?” 富弼摇摇头,坚定的道:“无需再听。” 曾公亮等人摇摇头,他们是旁观者,可也能感受到富弼身上的那股子颓废气息。 一行人缓缓出去,直至城外。 灯笼照耀下,沈安正在那里。 曾公亮不悦的道:“你在此何意?” 沈安说道:“富相知道。” 富弼走上前来,说道:“此事却要多谢你,让我等知道了当年之事的真相。” 他躬身下去,沈安并未避开。 “无礼!” 有人大声呵斥着,沈安却没搭理,等富弼起身时,他微微点头,说道:“三日后,城外见。” 他竟然受了宰辅一礼? 这嚣张的让人不敢相信。 有人怒道:“诸位相公,何必隐忍此人!” 富弼看着沈安远去,沉声道:“他阻止了改道……” 有人不解,韩琦说道:“若是再来一次六塔河改道会如何?” 嘶…… 有人颤声道:“河北路怕是要全废掉了,辽人南下就如同无人之境。” 历史上不是辽人,而是金人。 三次作死给黄河改道,整个河北路成了废墟。原先兵精粮足的重镇,成了不设防的跑马场,让金人直逼汴梁。 这大抵是历史上最愚蠢的自作孽,始于赵祯,再次是王安石,最后是赵仲鍼的儿子…… 所以说,北宋的毁灭起码一半是自家干的好事。 而黄河改道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这时有人从前方来了,气呼呼的道:“诸位相公,那沈安在前面仰天大笑,说是拦截了一群自己找死的蠢货。” 这个地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