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弟都是拍着胸脯,说自己定然能脱颖而出,然后一路冲过省试,为家族争光。 加上开封府的发解试结束,一时间京城全是酒肉味,中人欲呕。 “安北兄,这些人家中请了老儒坐镇,专司科举之道,附学太学只是为了名额罢了……此辈多有纨绔,若是为官,怕是一方百姓要倒霉了。” 王雱扇着扇子,目光扫过赵仲鍼,有些未尽之意。 赵仲鍼淡然道:“某不是纨绔。” 王雱叹道:“百姓何辜啊!” 他看向了沈安。 这货啥时候这么忧国忧民了? 沈安心中好奇,就说道:“他们……开封府的不知道,不过附学太学的,此次怕是要倒霉了。” 王雱心中一动,说道:“难道题海有用?” 沈安一手定下的题海战术颇为人诟病,连王雱都觉得不靠谱。 若是此次失败,沈安的名声就要臭了,以后也没法在国子监继续厮混…… “当然有用。” 沈安淡淡的道:“那些权贵子弟在额手相庆,那就让他们欢喜一阵子,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于是沈安就缩在家里歇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心虚的标志,于是欢喜的人就更多了。 到了出成绩的那一日,太学的学生们齐齐的回来了。 那些权贵子弟也来了,他们在太学只是混参加发解试的资格,所以和学生们不熟。 于是学生们一帮,权贵子弟们一帮,看着泾渭分明。 “发解试过了你准备去哪?” “不准备去哪,这段时日着实辛苦,某准备好生歇息一番,等待明春的省试。” “是准备回家享受一番吧。” 权贵子弟自然是不同的,他们不但能享受萌荫为官的好处,还能附学参加发解试,去争夺那天下读书人都为之眼红的发解试资格。 秋风徐徐,他们或是挥舞折扇,或是高谈阔论,当真是意气风发。 而学生们这边却有些忐忑。 “你觉着自己做的怎么样?” “还行,看到了题目就脑子里就想到了答题,想一想就下笔了。” “你呢?” “一样,只是不知道好坏。” 学生们没经历过多少世面,自然是忐忑的。 而苏晏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色,他独自站在屋檐下,看着同窗们在热烈的说着自己的答题,心中有些茫然。 早上出来的时候,父亲没说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挤出了一个笑容,就急匆匆的去了。 他要养家…… “苏晏,别担心,考不上还能等下一次。” 杨峥和徐彬来了。 三人算是最早跟着沈安学杂学的学生,所以有些香火情在。 苏晏摇头道:“不知道……可是我爹爹老了,做不动了,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在捶背,咳嗽都是忍着的,某为人子当要早做打算,这次不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