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咋是一听再正确不过了,可沈安却笑道:“敢问陈挺一直说沈某的坏话,是公事还是私事?” 呃…… 司马光一下就被卡住了,但他依旧是板着脸,然后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该动手。陛下,那王雱臣听闻过,说是天才般的人物,臣一直在观看着他,就等着听到他的诗词文章,可至今却只有两首诗……打架却是在行。” 他站在中间,腰杆挺直,目光依旧呆板:“那赵仲鍼听闻顽劣,不过少年人倒是该如此,可郡王府也该多多管教……” 沈安不禁就笑了。 司马光的话却是避重就轻。 天才般的王雱来京城之后只做了两首诗,没啥天才的,可打架却厉害,这是天才还是泼皮? 而赵仲鍼还是个半大孩子,所以没啥,让家里人好好教导就是了。 这人的心中自有乾坤啊! 王安石和他交好,所以他指责王雱再厉害,也是长辈的谆谆教导。 而赵仲鍼那边却有可能能进宫,若是以后成了皇帝,今日他司马光的话就留了余地。 ——陛下,可还记得嘉佑五年的深秋吗?老夫当朝放了你一马,让你没丢人。 这人的心思极为细腻啊! 韩绛见司马光发动了攻击,也不肯罢休,说道:“陛下,御史监察天下,谁也说得,沈安当街动手却是开了坏头,若是不严惩,此后御史台的威严大减,臣思之忧心不已,陛下……” “咳咳!” 包拯出来了。 他一出来,司马光不自在的微微皱眉,韩绛脸上的义愤都平息了。 这个老汉的威力不小啊! 赵祯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上次老包扯住他的衣袖,用口水给他洗脸的事儿还记忆犹新,让他不禁伸手想擦一把脸,半途又收了回来。 包拯看了韩绛一眼,说道:“韩中丞,那陈挺说沈安的坏话并非一朝一夕,老夫在时就时有耳闻……” “那你为何不呵斥?” 这话却是司马光问的。 包拯依旧没看他,淡淡的道:“谁都知道老夫和沈安亲密,老夫若是呵斥陈挺,难免有因私废公之嫌。” 老夫从不因为私人原因迁怒旁人! 帅! 太特么帅了! 沈安握拳,双目放光,终于还是没忍住,喊道:“好!” 赵祯满面黑线的看过来,但心中却也暗赞包拯的应对。 包拯简单几句话,就把陈挺钉死在小人或是别有用心者的耻辱柱上,顺带回击了司马光的质疑,反而让对手陷入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尴尬境地中。 殿内的气氛很古怪,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尴尬。 包拯的年纪大,而是还是前任御史中丞,所以韩绛执礼甚恭。他拱手,微微弯腰,然后说道:“可沈安无需动手,只需来寻……只需传话,某自然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