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个屁!” 沈安叫住了伙计,骂道:“一点事就让你想以酒浇愁?废物!” 这大抵是赵祯交给赵仲鍼的第一件差事,可他却办砸了。 那种失败感让人沮丧,进而想一醉解千愁。 “要想琢磨透此事,你得先去琢磨人心,滚蛋吧。” 沈安赶走了他,张八年又坐了过来。 “刚才某叫人去……用钱诱惑了苏晏,那少年竟然视若无睹……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难怪官家看重他。” 张八年的分析换来了笑声。 “哈哈哈哈!” 沈安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捶打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幸而现在没什么客人,所以掌柜才没干涉,不过伙计照例过来检查了一下桌子,若是被砸坏了,铁定会索赔。 张八年面色铁青,眼中的鬼火变成了野火,那怒气在渐渐蕴集。 “你在笑什么?很可笑吗?” 沈安喘息道:“是很可笑……某以为你最少对人性人心有些琢磨,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无所知……” 张八年冷冷的道:“某只知道人性懦弱,在某的面前,看似强大的人只会哭泣哀求,只求速死。至于人心……人心歹毒,和兽类一般。” 沈安看着他,遗憾的道:“你从内到外都是黑色,若是某的老师见到你,肯定会说你少年时定然是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所以性格偏激……” “出去说话!” 两人出了酒肆,并肩而行。 “你的老师……某这等人可能入他的眼?” 再冷酷的人也有憧憬,也有自己的软弱之处。 张八年的软弱是什么沈安不知道,不过显然他也佩服有本事的人。 “怕是难。” 他随口说道:“本事大小老师从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手段。他常说能用最简单的手段解决事情的人就是天才,那些用非常华丽的手段,让人赞叹的手段去解决问题的人是傻子……比如说某,老师就说某是个傻子。” 他看着张八年说道:“你们不懂底层百姓的想法,于是就用自认为很华丽的手段去诱惑苏晏,若是他同意了,你们心中得意的同时,也会轻视他。可他没有答应,你们却茫然,并自行揣测他的想法,大抵是恶意的……” 好意没有被接受,自然会恼火,然后一揣测:这人怕是脑子有问题! 张八年看着他,冷冷的道:“你最喜欢的就是揣摩人心,所以你和包拯、欧阳修他们亲近,你甚至宁可去亲近折家,也不肯去亲近司马光……当初你本可和司马光接近,可你却拒绝了。你这是揣摩了他们之后觉得不好?所以你就疏远了他们。” 沈安干笑道:“没有的事。” 他不喜欢司马光,那是因为看不惯这人端架子的模样,更看不惯他一上台就把神宗和王安石的革新全数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