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前去西南,交趾人怕是要哭了……那边定然会多一个大京观,某对此深信不疑。” 他微微昂首,嘴角含笑,带着些许谄媚。但这个谄媚的微笑在西夏人的眼中却多了些含义。 宋人不怕咱们! 京观,那会让勇士们哀伤,让他们不敢面对那个号称是魔王的家伙。 他们畏惧自己的灵魂不能归来。 那个凶残的家伙啊!为何还不死。 李谅祚定定的看着唐仁,眸色渐渐冰冷。 唐仁依旧在微笑着,脊背挺拔。 出使在外你就代表着大宋,哪怕是死,你也不能低头。他们哪怕是打断了你的腿,用骨头渣子你也要站直了! 这是沈安对他的指点和期望,唐仁发誓自己一定遵守。 所以在这位看似木讷,实则残暴的西夏王的面前,他骄傲的昂着头,就像是在面见一个部落的首领。 李谅祚的木讷渐渐溶解了些,他微微颔首道:“贵使回去后,为朕转达对大宋皇帝的敬意,并转达朕希望两国世代友好的诚意……” 唐仁微笑道:“西夏王的话某定然一字不漏的禀告给陛下。” 这里他用了禀告,暗示李谅祚是赵祯的下级。 李谅祚笑了笑,说道:“若是亲事能成,两国就是亲戚了,那样最好不过。” 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把自己的婚事当做是筹码,而不是马上扶正自己的老情人梁氏。 这是一个胸怀大志的西夏王,而且比李元昊还冷静,只是武功差得远,否则必然会成为大宋的头号大敌。 回到驿馆后,众人都默契的进了唐仁的房间。 “看好外面,不可让西夏人靠近。” 有人急匆匆的交代着,然后回身说道:“承旨,您这般胸有成竹,这是为何?李谅祚为何那么客气?” “咱们和没藏讹庞亲切,李谅祚应当要立威啊!为何要那么亲切?” “他甚至还想求娶公主,这是判定大宋对他有善意,这是为何?” “……” 一群下属争先恐后的提出问题,看那忍无可忍的模样,分明就是憋了许久,再得不到解答会发狂。 唐仁叹息一声,说道:“你们定然以为这是某的本事吧?” “当然是您的本事,从到了西夏之后,您就稳如泰山,哪怕西夏人冷落咱们也不慌不忙,不是您的本事,难道是咱们的?哈哈哈哈……呃!” 这个笑声在唐仁的摇头中戛然而止。 “不是?” “当然不是。” 唐仁目露崇敬之色,叹道:“沈待诏在去年就判断出了西夏这边的变故,说没藏讹庞干大事而惜身,优柔寡断,迟早会付出代价……” 有人问道:“难道他去年就知道没藏讹庞谋逆会失败?这也太神了吧?” “为何不能?” 唐仁说道:“待诏去年就说别小看了李谅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