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吗?” 邓杰冷笑道:“你有三十万贯吗?” 香露大规模贩卖给外藩商人没多久,沈安的家产绝对没三十万贯。 沈安笑了笑,陈洛说道:“只要我家郎君出去说一句要三十万贯,汴梁的豪商会蜂拥而至,利息都不要,只求多拿些香露去贩卖……你以为自己是谁?” 邓杰的面色涨红,羞怒道:“三万贯可敢吗?” 沈安要调集三十万贯真不是事,但邓杰却不敢接。 哪怕他觉得赢定了,依旧不敢。 “北海郡王果然是胆小如此吗?” 沈安没忘记讥讽一下赵允弼,然后说道:“三等吗?某应下了。” 苏轼的心中瞬间就被暖流给包围了。 制科三等的难度之大,大抵就相当于一个乞丐突然中了一个亿。 不说这里面的运气,只说难度。 所以没人看好苏轼,但沈安却愿意拿八万贯来赌他过三等,这是什么? 这就是情义! 此刻苏轼只想到了一首诗,很简单的诗。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安北待我情。 …… 赵祯最近几天心情不大好,有些沉默寡言的。 宫中人知道是为什么,所以没人去打扰他。 没儿子的皇帝很忧郁。 陈忠珩心急如焚,可怎么也没法让赵祯高兴起来。 张八年不会管这些,他依旧是来了。 “官家,沈安和北海郡王在赌钱。” 赵祯在看书,他随口问道:“赌什么?” 禁赌只是禁百姓,权贵不在其中。 张八年说道:“赌苏轼能否过御试三等。” 嗯? 赵祯抬头,难得有了兴趣:“沈安和苏轼交情好,所谓兄弟……多少钱?” “和赌坊五万贯,和北海郡王三万贯。” 嘶! 哪怕是帝王,可赵祯依旧被这个从未听到过的大额赌注给惊了一下。 八万贯…… “他再讲义气,可八万贯却不少,他应该没答应吧?”赵祯的眼中多了笑意,带着些恶作剧的那种。 朕要是私下修改御试结果如何? “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张八年说道:“据皇城司的密探说,沈安直接说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啊!” 赵祯笑道:“赵允弼没有这么多钱,那赌坊的主人不敢赌那么大,否则朕会去好生琢磨他是谁,到时候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张八年板着脸道:“只需官家一声吩咐,臣马上就带人捣毁了那家赌坊,把那人给揪出来。” 皇城司绝对有这个实力。 赵祯摇头道:“罢了,禁赌只是担心百姓沉迷于其中而已,至于权贵,输赢都是活该。” 陈忠珩看着自己的鞋面,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赵允弼以为自己那些小动作能瞒过官家,所以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可在官家的眼中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