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就说道:“官家,臣以为……臣以为那些官吏怕是会倒霉。” 沈安那小子可够狠,那些官吏和他偷奸耍滑…… 陈忠珩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出悲剧在上演。 赵祯看了他一眼,说道:“韩琦为何建言让沈安去?就是要看他的笑话。除非是用雷霆手段,否则难。” 韩琦确实是觉得难,政事堂里,他在冷笑着。 “不杀士大夫,这就是纵容。那些官吏因此而有恃无恐。外剥马务的事大不大?小事而已,让刘展去就是因为此人没什么本事,算是找个事给他做做。至于沈安,且看吧。” 他端起茶杯,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奏疏,边上的心腹说道:“相公,既然事不大,那沈安不管也行吧!” 韩琦喝了一口热茶,惬意的叹息一声,说道:“你不懂。他年少,雄心勃勃,动辄就想北伐,动辄就想革新大宋……年轻好啊!老夫当年年轻时也是这般没头没脑的……结果在庆历年间被打醒了。” 心腹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既然标榜自身是革新派,遇到这等人、这等事就得出手解决?” 韩琦点点头道:“既然定了赵宗实为皇子人选,那他身边的人自然会落入大家的眼中,旁人也就罢了,沈安……招人恨啊!所以有了这等机会,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他若是解决不了此事,风评就会大坏。下次官家想提升他时,那些人自然有话说……” 无能之辈还想升官?官家,你莫不是脑子抽抽了吧? 心腹钦佩的道:“小人就说那沈安的仇人不少,可怎地大家都坐视他逍遥,原来是等在这啊!” 韩琦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你以为呢?等赵宗实进了宫,等……到了那时,沈安就是近臣,再过十年,这人就要开始暂露头角了,我等垂垂老矣,何人能制住他?” 沈安那人做事太过凌厉,而且一点都不知道和光同尘的为官之道,给自己惹来了不少对手和麻烦的同时,也渐渐成为了官场上的一个另类。 刘展就是他的刀下亡魂,让不少官员都悲愤不已,纷纷上了奏疏弹劾沈安,要求严惩。 可赵祯却来了一个查无实据。 于是大家都在等着,等着刘展的苏醒。 可刘展的情况却时好时坏,御医也没法断定他何时能醒来,于是大家暂时把目光投向了外剥马务。 …… 第一天沈安就在打瞌睡中度过了。 “没人来自首?” 沈安起身伸个懒腰,只觉得浑身精力弥漫开来,舒爽之极。 赵仲鍼在边上发呆,怒道:“没有人来,一个人都没有。还有,那些人已经下衙了。” 没人把你这个‘钦差大臣’当回事! “下就下吧,咱们回家。” 第一次办正事却无功而返,赵仲鍼很是沮丧,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