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懵逼了,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谁?” 竟然不杀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黄春皱眉回头道:“邙山军!” “鬼?” “鬼尼玛!” 黄春怒了,下马过来说道:“老子黄春,大名鼎鼎的春哥,你没听过?” “邙山军?” 此事天色微亮,带头大汉壮着胆子仔细看看黄春。 “不是鬼?” 黄春骂道:“鬼会撒尿?” 他解开裤带,一泡热气腾腾的尿就飙了出来。 带头大汉这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鬼魂,就说道:“都说你们死在辽人那边了,这是怎么回来的?” “什么?” 黄春心中一沉,问道:“说清楚。” “……枢密院有人泄密,陈钟转告给了辽人……辽人说要围杀你等……” 乡兵们都怒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在围杀咱们,原来是有内奸!” “畜生般的人,春哥,弄死陈钟!” 带头大汉已经被惊呆了。 合着这些人竟然真的在辽境内遭遇了围杀,可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钟死了。” “怎么死的?” 乡兵们恨不能把陈钟给活剐了。 带头大汉说道:“事情败露后陈钟就出逃,沈待诏勃然大怒,悬赏一万贯捉拿此人,不过是几日就得了。这是大宋第一次杀权贵,官家亲自下的令。” “郎君果然豪迈!” 这时庄子的管事闻声出来,见到他们不禁就哭了起来。 “你哭个什么?” 黄春有些纳闷的道:“咱们归来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和死了媳妇似的。” 管事哽咽道:“前阵子辽使借着此事发难,郎君咬牙用香露配方来平息了此事……这段时日那些商人都不来了,这是想等辽人发话呢……幸好你们活着,否则……” 辽人一旦得了配方,第一件事必然是大肆生产,四处贩卖。 到了那时,沈家这点产量压根就不算事,商人们自然会去捧辽人的臭脚。 黄春大怒道:“枢密院无耻,权贵无耻!众兄弟在庄子里好生歇息。宝玉,咱们俩去枢密院,去看看他们的嘴脸。” 严宝玉点头,管事赶紧叫人做了汤饼来,两人吃了,等着时辰就进了城。 …… 陈昂算是半个新人,所以每天都来的很早。 可比他早的大有人在。 这是抢表现的一种手段。 还有一种就是睡不着的老人。 年轻人睡不够,老人却睡不着,满脑子前半生的事情在转悠,或是懊悔,或是得意……辗转反侧的回忆着。 张昇已经到了,他站在枢密院的大门外看着前方。 前方就是宫门,昨夜韩琦等人都歇在了宫中,而他本来也该在其中,可众人都说外面需要宰辅坐镇,就把他丢下了。 昨天下午传来消息,官家昏沉间依旧在懊恼,